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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离的神情一顿。
他侧头怀疑的打量着弓婳,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道:“你是说她是中了毒?”
“不是毒,却也和毒差不多。”
弓婳直起身,他抬头去看向墨非离身后的云若烟,从他的那个方向只能看到云若烟日渐消瘦的脸和长长的睫毛盖住的已经泛起了铁青的眼帘。
他想了想道:“这是一种魇术。”
墨非离皱起眉琢磨着这两个字的意思,片刻后像是想起来了一些东西:“你是说西凉禁术,梦魇?”
“是。”
难怪。
墨非离皱起眉,他低头去看榻上的云若烟,伸手想摸一摸她的手,又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场景的确很美好。
他啧了声。
神色上却多了几分暴戾阴鸷。
“我早就知道那西凉王怎么会这么好心,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着他的底线,他最后又怎么甘心放过了我们,原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他咬牙切齿。
周身戾气暴增,让跪在他脚边的军医都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急忙道:“将军,若是云医师当真中了梦魇的话,属下有办法!”
周身暴戾无缘由的退了几分。
墨非离像是个终于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片浮板的落难者,他急忙握紧了手,轻声道:“如何做?”
“梦魇就是一场梦,不过梦成了心魔而困住了人,而导致人怎么也挣脱不开,若是她自己能挣脱得开,自然会从梦魇中跳出来,可若是她跳不出来的话,只能我们去拉她。”
墨非离似懂非懂。
“什么意思?”
军医可怜兮兮的伸手捶了捶有些发麻的腿,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墨非离不耐烦的啧了声,还是吩咐他起身然后去给他搬了个凳子。
军医享受的不行。
还是凳子舒服。
不过他不敢舒服太久,因为他若是敢吊墨非离的胃口,那指定是不想活了。
“是这样的,这件事说来简单可却是不简单的,我师傅本就是西凉人,他曾经教过我一些,但是我不怎么精通。”
墨非离伸手去摸自己别在腰间的长剑。
云淡风轻的瞥了他一眼:“你说你不精通?也就是说你能把云医师叫醒的机率不太大?”
军医战战兢兢:“是的……”
“那么也好,这世界上都是公平的,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你从梦里叫醒云医师的机率有多大,活下来的机率就有多大。”
“……”
军医几乎要哭了,他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处的胡子,意外的没摸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年轻的很,还没有胡子。
他还年轻,他不能死!
军医立刻道:“我这就把办法说出来,到时候愿不愿意进去就看将军决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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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啰嗦。”
“是,属下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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