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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拉拉芳香地衣袖:“你看这花生意咱们可以做吗?京里水仙花多少钱一盆。”
一语提醒芳香,她以前房中冬天常摆水仙,芳香知道价格:“换上白玉盆,换上紫砂盆,一个花盆里再多摆上几球花茎,这价格就上去了。”
“那是卖花还是卖花盆?”
小初说过,芳香也笑:“只要赚钱就行,管买的人是相中花还是花盆。”
这话说得倒很对,小初笑得象水仙吐芳,拉着芳香又去看别的:“再看看年画儿,泥儿人,”
芳香掩口笑:“我们是开杂货铺子吗?”
“那不是有胭脂,咱们看香粉也行。”
两个人前面走,后面几步远是珠娘和荷花,小意时而跟着姐姐,时而跟着荷花,又不时去看公子,把自己手里捧的锦囊中水壶给公子看:“姐姐让我抱出来,公子要喝我给你。”
楚怀贤摸摸小意的头,袖中取出一、二两散碎银子给小意:“我渴了找你要,这会子不要,你玩去吧,相中什么自己买。”
小意很开心把银子给姐姐,又跟前跟后跑着玩。
进喜儿也时时照看她,又提醒小初:“过年人多有拐子,看着你妹妹。”
小初从生意经中走出来,小初扯着小意的手,继续和芳香到处乱看。
街上遇到楚怀贤,小王爷赵存宗就此打道回何守备家。
何守备见小王爷面色不豫,屏退跟从的人,上来道:“他未必就知道什么才来这里,小王爷安心才是。”
“楚少傅其人,为官数十载浸润透了官场上的道道儿,虽然不为恶作恶,却是老奸巨滑跟着皇上眼色走,劝谏上谏的事上,楚少傅很少与皇上相左。
当然当今也圣明。”
赵存宗说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说出来。
何守备点头称是,难道见到小王爷这样闷闷。
赵存宗继续道:“只是张丞相这几年里,象是与藩王有仇,他接连两年要求裁减兵备。
有传言说皇上对他冷淡得多,是看在中宫贤德,又是张丞相所出,皇上才给他留着体面。
可是这都是传言,裁减兵备就是裁减藩王,我们做下此事,也是为不得不防。”
这样一说,何守备也警惕起来:“小王爷的意思是,我们私自调换来的这一支伏兵,楚公子有所察觉。
他无官无职,此事与他无关?”
“可他父亲是常年兼任都察一职四处巡视,”
赵存宗苦笑道:“我在这里等消息,晚上吃饭再多加盘问就是。”
说到消息,消息就到,一下子来了两个。
一个是亲随来回话:“楚公子的船停在城外五十里尤集,是夜半下的船……”
赵存宗目光闪动,对何福道:“如何?”
再听第二个,却是飞鸽传书,赵存宗接过呈上来的纸卷看过,重重一掌击在面前雕花桌子上,大怒道:“谁人这样栽赃与我!”
负手站起的赵存宗面色严峻踱上几步,把手中纸卷给何福看,上面写着:“京郊及各地,共计有五处暗杀事件,全是针对以下官员…...”
楚怀贤的大名也在上面。
何福吓了一大跳,也怒瞪双目:“这是明白的栽赃,”
然后脑中灵光一闪:“难怪楚公子他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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