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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逃课那天晚上,风特别大。”
何筱筱还在继续,“结果后来老师发现了,只罚我却不罚你写检讨。
真的超级过分……”
“有意思吗?”
段白焰突然开口,冷声打断她。
何筱筱难以理解地眨眨眼:“什么?”
有爬床事件和那么多年同学情分在前,她觉得,段白焰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三分面子。
然而,他胸腔微振,发出的是声冷嗤:“守株待兔在那儿等了我半个多月,你也真是有耐心。”
“而且。”
望着她难看的脸色,段白焰慢条斯理地道,“我跟你怎么会一样?”
——“班长家属都有特赦权,不用写检讨,你不知道么?”
姜竹沥没说话,走过去,躬身跟他一起捡。
面前突然落下黑影,谢勉吓了一跳:“姐姐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两个人总要快一点。”
姜竹沥抬起头,发现窗帘也被抹上了奶油,“但这个就有点儿麻烦了,可能得给酒店加服务费。”
谢勉垂下眼,将小垃圾桶搬过来。
姜竹沥手脚麻利,帮他把桌布上的奶油也清干净。
“不开心的话,为什么还要办生日宴会?”
她没有抬眼,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有不开心。”
谢勉不假思索,“大家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噢。”
姜竹沥不纠缠。
停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在做志愿者的时候,会像今晚一样开心吗?”
谢勉微怔,眼睛明显一亮:“姐姐知道我在做志愿者?”
“是呀,他们都在夸你。”
谢勉又低下头。
半晌,小声道:“可我,我真的没做什么……最开始只是我妈妈在做公益,我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这话如果放在公开场合,会更像故作谦虚的自负,处处透出令人讨厌的装逼气息。
但眼下……
“我明白。”
姜竹沥叹息,“可是别人都在说,‘那个小孩好厉害啊’,‘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了不起,家长一定教育得很好’。”
谢勉猛地抬起头,睁圆眼。
“来尝块蛋糕?”
姜竹沥坐下来,从彩虹蛋糕上切下一块递给他,“这是我给小寿星做的,可你今晚一口都还没有吃。”
谢勉乖巧地爬上高脚凳,在她身边坐下:“谢谢姐姐。”
他低着头吃东西,动作斯文小心。
姜竹沥撑着头看了一阵,指指那群闹腾腾的小学生:“那些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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