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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心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
丁绾嗔道,“你可有想吃的东西?明儿我一并给你送来。”
杜明心摇了摇头,笑道:“倒没什么想吃的,只是天天这样在房里闷着,憋得难受!”
“我这儿倒有桩称愿的事,说出来你也同我乐乐。”
丁绾一面帮杜明心挑着丝线,一面笑道,“袁蓉在武定侯府出了大丑,这事你知道吧?”
杜明心点点头,说道:“国公爷和夫人只怕是生了大气吧?”
丁绾摆摆手,笑道:“自从上次我婆婆把瑛姐儿的嫁妆掉包后,祖父祖母就不想再理会她们娘儿俩的事情了。
横竖我们府里如今只有这两个姑娘,瑛姐儿婚期都定了,我又没有闺女,乐得看她们的笑话!”
“那袁蓉如今怎么样?”
“她的婚事倒是定下来了呢!”
丁绾笑道。
“哦?”
杜明心奇道,“这个时候能许亲的,怕不是家里的亲戚?”
“就是武定侯的二公子呀!”
丁绾越说越高兴,“起初我婆婆还得意,虽说不能跟瑛姐儿嫁到兴国公府比,可到底也是侯府。
照以往她们的意思,定然是瞧不上,可此一时彼一时,有这样的人家来娶,已经算是袁蓉烧高香了!”
“这武定侯的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杜明心回想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听陈希提起来过这家人。
“五尺多的个子,四尺多的腰,腿怕是还没裤腰长呢!”
说到此处,丁绾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更兼着人还有些憨傻,花二百两银子买个蝈蝈,还没到家就死了!
人家卖给他个陶罐,说是春秋时的古物,上面一层的土!
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还以为捡漏买了个宝贝,回家把土擦干净,里头款识上清清楚楚写着大周长庆年制!”
“这……”
杜明心有些哭笑不得,“那袁世子也同意了?”
“这些事都是我相公派人打听来的,”
丁绾拈了颗葡萄吃了,继续说道,“我公公根本不管家里的这些事。
更何况袁蓉坏了名声,安国公府大小姐是太子的表姐,自然不怕没人要。
可袁蓉再拖下去,只怕想嫁个秀才也难!”
“这几天她在家里哭闹着寻死觅活的,被祖父骂了一顿才收敛了些。”
“魏国公也不管?”
杜明心倒有些可怜袁蓉了。
丁绾笑道:“那位二公子虽说是卖相不好,人也憨憨的,可心地倒不坏。
长这么大身边也没什么人,书读得不好,可也没什么逛窑子、赌大小的毛病。
既然侯府低声下气地来求娶,祖父也不好拒绝。
到时候给袁蓉厚厚地陪些嫁妆,他们夫妻俩守着侯府,靠着武定侯世子,日子总不会过不下去。
是她行为不检在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又能怨哪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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