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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想着昨日殷胥还在车上提起了他妹妹。
这个人如此主动,倒是眼睛瞄上了她心头肉似的妹妹?!
还昨天夸他什么“哀妇人乃美德”
,还说什么“一夫一妻和谐社会”
,一句一句不都是在暗示么?说他心眼少,哪里少了!
这个年纪就知道过两年可以靠联姻上位了啊!
殷胥死死地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心里头想的全都是“胡汉混血果然皮肤好睫毛也长”
,
崔季明看他心不在焉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恼怒,抬腿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殿下还觉得我不敢动你?!”
殷胥感觉崔季明气息都扑在脸上了,才猛地回过神来。
“殿下倒是离着婚龄还有好几年,就先眼睛瞄上了啊!
阿妹绝不会跟殷家的人扯上半分关系,你给我记住了!”
崔季明冷笑:“我倒是瞎了眼,还觉得殿下良善,昨儿还跟我说着什么若得真心人的,转了脸还不是跟爹一样的衣冠禽兽!”
殷胥向来是知道崔季明胆子大,世家也不那么尊重皇家,却没想着她敢这么骂殷邛。
当然前世,崔季明也骂过更难听的说,说殷邛就是兔子精上身,十秒抽搐小马达,恨不得一窝下十八个崽儿。
只是衣冠禽兽四个字却刺激到了殷胥。
他是衣冠禽兽?!
那她是什么?昨儿还说着很喜欢她家那侍从,夸着上天了!
男女通吃也就罢了,昨天不还是说什么“男人流连花丛也都正常”
!
到底谁是禽兽——
他前世可没有像她这样荒唐!
殷胥也是怒了,他还手就推了崔季明一把:“说我是衣冠禽兽,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
你这个浪荡子!”
崔季明万没想到殷胥竟然说她是浪荡子。
殷胥也是自打上次吵架后就在努力锻炼,这会儿也动上了手。
一个是跟宫里头师父练了没多久把式的初学者,一个是军中训练好几年每日累成死狗的人形凶器,高低立判,殷胥还没再一拳揍她,就被崔季明捏住胳膊,贴的紧密无间,也让他半分动弹不得的按在了墙上。
“你说我是浪荡子?!
我什么时候骗人家家里小娘子过来,还将人拽到怀里了!”
崔季明打起来更是火大。
殷胥气得不去看她,崔季明横到了底,一只手紧紧掐着殷胥的下巴,靠近他怒道。
崔季明道:“怎么?做贼心虚!
你是不是用你的右手去拽她的!”
崔季明怒火上头,整日都跟军营里的少年斗在一处,自然意识不到她如今这个强掐着对方下巴逼他抬起头来,又膝盖顶着他的姿势有多么……色|情。
殷胥脸上由红转白,平日里淡定无谓的样子早就不见,崔季明强压着他,力量和气息逼的他动弹不得,他挣扎起来却反而被人摁的更紧,某些曾经脑补过的不好回忆一下子涌上来:“混账!
无聊!
崔季明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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