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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莺莺装不下去了。
&esp;&esp;钦容那三日的确磨光了莺莺身上的刺,但莺莺认错退缩的同时并不代表她喜欢钦容那样做。
将手中的筷箸往桌子上一拍,莺莺站起身就要走,钦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问:“你要去哪儿?”
&esp;&esp;莺莺不想再演戏了,她垂下眼睫声音低低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三哥哥。”
&esp;&esp;“真的不喜欢。”
&esp;&esp;“所以我们彼此之间还是冷静一下吧。”
&esp;&esp;这么说完,莺莺就毫不留情甩开钦容的手,她几步跑到厅外,明明听到撞击的声音却是头也不回。
钦容的手被莺莺甩撞在桌子上,沉闷的声音瞬间让他的手背红起来,厅内仅剩的几个宫婢大气不敢出一下,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esp;&esp;“你说……孤做错了吗?”
一点点将手指蜷缩入袖子中,钦容望着莺莺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开口。
&esp;&esp;一旁的右扬目睹了全过程,他犹豫了番回:“娘娘可能……只是不想失了自由。”
&esp;&esp;“自、由?”
钦容薄唇缓慢念出这两个字,他微微偏头,如玉的面容覆了层寒霜,声线略冷道:“孤给她的自由难道还少吗?”
&esp;&esp;向来是莺莺要什么他给她什么,先前他更是纵容她到默许她招惹其他男人,钦容自认他将自己所有的底线都为莺莺一次次擦除重画,而莺莺回报他的是什么?
&esp;&esp;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要嫁给他,结果睡醒一觉说翻脸就翻脸,她不爱他了,就想尽办法抛弃他摆脱他。
曾经莺莺最自以为傲的就是顾氏嫡女的身份,如今她竟为了逃离他不惜诈死?
&esp;&esp;“孤给她自由,只会让她生出翅膀。”
钦容淡淡这么说了一句。
&esp;&esp;纸鸢有了线的牵引才能迎风起飞,放线太短它会飞不起来,线放的太长、太高,说不定就会断掉收不回来。
钦容就是那个放纸鸢的人,若不是他运筹帷幄自信把纸鸢的线一放再放,也不会到如今险些收不回来的地步。
&esp;&esp;如今他察觉到危险,想收回自己的纸鸢难道有错吗?
&esp;&esp;长袖微撩,钦容低眸覆盖住自己红起大片的手背。
&esp;&esp;“……”
&esp;&esp;莺莺同钦容吵架了,这还是她自重生后囚六十四天
&esp;&esp;石牢阴寒,莺莺为了出行方便,身上的夜行衣单薄,很快感受到寒意。
&esp;&esp;这石牢应该是钦容私设,莺莺找了几间房就只发现这一间有人,记忆中的沉雪还戴着张面具,她没见到沉雪的真正的相貌,只能试探唤了声:“沉雪?”
&esp;&esp;被绑着的男人身上遍布抽痕,他头发披散低垂着头,听到莺莺的声音慢吞吞抬起了头。
&esp;&esp;还算清秀的一张脸,男人最出众的是一双上挑双眸,他脸颊上沾着血污模样狼狈,看到莺莺后眯了眯眼睛,嗓音哑哑道:“真是让本尊好等。”
&esp;&esp;莺莺上前走了几步,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男人问:“你就是沉雪?”
&esp;&esp;“是我。”
&esp;&esp;沉雪吃力动了动,这种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你们北域国的太子真是好手段,行走江湖多年,这还是本尊第一次让人整的这么狼狈。”
&esp;&esp;“本尊也懒得同你废话,只问你一句话,要不要救我出去?”
&esp;&esp;莺莺看了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惊讶于男人的直接,索性反问:“我为何要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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