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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不长心。
还见过别的什么可疑之人?”
“我刚说了,那个耍猴的,感觉他瞅见爪角兕的眼神愣惊愣惊的。”
“面熟吗?”
“没见过。”
“看来虹城那地方是阎王爷开客栈,去的鬼多。
这么说来袍哥的人没闲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放着安分日子不过,何苦呢?我琢磨着那个耍猴的和马帮都是会中之人。
那小子跑天津来,不知道还有不有其他人跟着。”
“我就说嘛,那小子有来头。”
“不该来的偏要来。
不说别的,老邱,你说我起早贪黑这么多年,挣下这个茶楼容易吗?”
“那是那是,您现今家大业大,自然巴望着过安分日子。”
秦矗沉吟半天,忽又问:“夏福常的儿子如果活下来,该有多大了?”
邱持贵暗吃一惊,迟迟疑疑屈着指头算,“上二十了吧。”
“你估摸着那小子有多大?”
“当家的的意思,他是夏福常的儿子?我想不会。”
“不会?如果不是夏福常的儿子,他哪来的爪角兕?你不会是想替他打马虎眼吧?老邱,可别刀切豆腐两面光。”
“不不不,当家的您别吃心,这么多年我对您可是实心实意。”
秦矗想起刚才易婉月在门外张望的情景,又说:“老邱,估摸着娘们儿已经认出那孽种了,可不能让他们母子会面,免得冷水里冒热气。
这边我叫人看紧易宛月,那小子那边,咱们得把爪角兕弄到手。”
“把爪角兕弄到手恐怕不容易。”
“这事不能含糊,无论如何要把爪角兕夺过来!
那小子要是不识相,就把他灭了。”
邱持贵打了个冷颤,说:“当家的,把他灭了……这事,从太太这边来说,他是您的……就是说,您是他的继父哩。”
“胡说,谁认那孽种!
你啥意思?老邱,我再三说了,你可别存二心!”
邱持贵虽然心里纠结,但毕竟不敢和秦矗唱反调,唯唯诺诺答应着。
韩武来在一边凉了半天,心里窝火,丘八品性没什么口德,提步走到秦矗房前信口开河骂骂咧咧:“秦矗,你今儿是啥意思?把我惹急了没你好果子吃,实话告诉你,总督大人怀疑你是哥老会的人,让我回来侦查余党,你敢在我面前做模样,我一句话的事儿,说你白你就是白,说你黑你就是黑。”
秦矗吃了一大惊,晓得跟这兵油子纠缠不清,忙忍气吞声装个笑脸出来,搀着韩武来重上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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