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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刻,从风的脸色居然有些转变。
不一会儿,他的嘴唇蠕动起来,发出了嘤嘤的声音:“娘……娘……”
大家击掌雀跃,连连“从风、从风”
的呼唤。
马翼飞从床上下来,给从风盖上被子,气喘吁吁说:“别打搅他。
关上门,别让强光照着。
看来从风命大,想必能缓过来,快请萧老郎中过来瞧瞧。”
全念坤来不及说“一句话的事儿”
,就急匆匆去了。
不多时,萧老郎中赶来了,诊断一番,问其原委,全念坤刚要回答,被郧中隐踹了一脚,打岔说:“喝高了,摔一跤。”
萧老郎中“嗯”
了一声,心里明白郧中隐瞎掰,晓得这帮人爱惹是生非,没再往下问,说出自己的诊断:“病人饥饿过度,又像是呛过水,再晚可就没救了。
先喂点面汤给他吃,再熬点粥,少食多餐,慢慢适应。
老朽下半晌再来瞧瞧,视情况再开方。”
郧中隐瞪他一眼:“都这样了还视情况,扯淡。”
萧老郎中摆了摆头,也没讨要出诊费就转身出门。
马翼飞喘口气说:“听郎中的。”
于是全念坤去面馆讨汤,顺道送走萧老郎中。
庚妹去老孙头家熬粥。
郧中隐和马翼飞在一旁陪伴。
郧中隐慨叹说:“老马,得亏你心细,又有经验,都是我这种粗人,得耽误多大的事儿啊。”
马翼飞说:“终于给你们找回来了,还是从风命不该绝。
哎,中隐,你们不是去虹城吗了?怎么又突然找到那地儿去了?”
郧中隐说:“我们正要登船,主凤茶楼的女佣忽然跑来报信。”
“主凤茶楼的女佣?”
“就是从风那天叫‘娘’那女人。”
马翼飞吃了一惊:“合着真是从风他娘?”
“这事还真叫人纳闷。
要说不是他娘,瞧她那样儿挺着急的;要说是他娘,她把我们带到那地儿就走了。”
“她怎么知道从风在那屋子?”
“不清楚。
不过有一桩事儿忒稀罕,我不是说有两条狗吗?过去的时候,两条就狗趴在门口,而且我们找不到人,是那两条狗在床底下使劲扒拉才发现从风的。”
“真是天助。”
“所以说咱们以后再不吃狗肉了。”
“你好的就是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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