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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倒不掐人脖子了,反而大力握住琳琅的双肩,使劲摇着她,又怕惊动外头的人,声音压得极低,嘶哑阴郁的腔调令人心里发毛。
男人双眼发红瞪着她,隐隐流出一种哀求之色。
只要她说是,他会选择相信她。
哪怕……是欺骗。
让魏帝背锅,琳琅很轻松可以做到。
可是,要是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呢。
女子乌黑的秀发散落在玉枕上,她双颊因为喘不过气微微泛着红霞,衬得肌肤晶莹剔透。
“是我做的哦,这一手暗杀,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呢。”
她轻轻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残忍的,往他心口捅着尖刀。
“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一个亲手把我送给别人侮辱的禽兽?”
他瞳孔猛然放大。
一股不可名状的痛苦在四肢百骸里肆意扩散。
好疼。
真的好疼。
“所以……你全在骗我?”
他喃喃地说,“上元节的那次许愿,你哭了,也都是演戏的?”
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动了心,用了情,为她打乱了全盘的计划。
到头来,竟是一场骗局!
可笑,真可笑啊!
魏钰,枉你聪明一世,机关算尽,还被曾经的棋子耍得团团转!
“你就真的,这么想要我死?”
他沉沉地问。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盖住,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阴郁、愤怒、悲伤,夺走了他以往的冷静与睿智。
他现在只想狠狠撕开她虚伪至极的面具。
蛮横的,碾碎她。
“是啊,你为什么不死在那里呢?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女人微笑说,笑靥甜美,口吻愈发恶毒,“你瞧呀,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还费尽心思,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最独特的死法呢。
毒发身亡,任由鸟兽虫蚁啃食骨肉,在最痛苦的时候死掉,王爷不觉得很刺激吗?”
她“咯咯”
笑着,“我还为王爷准备各种各样的死法呢,比如说碎尸呀,挖心呀……我其实真想把王爷的心掏出来看看呢,是红的,还是黑的,亦或是……没有心呢?”
琳琅神经质笑了。
眼神却空洞苍凉。
宛如一具毫无血肉的傀儡。
魏钰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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