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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视频一放,宾客们都跑了,柯蓝情绪不稳的哀求老四别离开她,然后混了过去。
老四现在应该在医院做检查,据我所知他一直没碰过柯蓝,所以感染的几率为零,你安排好家人后去看看他吧。”
韩然一直是善良的,此时的他更是把这两个字的含义发挥的淋漓尽致。
相比感激,我更多的是内疚。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可你该怎么办?你不该救我的……”
他冲我笑了笑,伸出手似乎想碰我,但最终又收了回去,还后退了几步:“别哭,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去找老四吧,我去处理下伤口,再去躺警局做笔录,再联系。”
韩然他们走后,我才下了楼。
我爸从头到尾的打量了我一遍,眼球颤抖的问我:“你……你没受伤吧?”
我刚擦干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我爸妈相视一眼,我妈颤着声又问了我一遍,我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没事,但我宁可我被刺,也不想韩然替我挡下那一刀!
爸,妈,韩然替我挡下了,可是那把刀先划破了那个男人的手后,才插进韩然胳膊里的。
我很难受,我比自己挨刺还难受,如果韩然真的感染上了,那我会内疚死的。”
我爸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祈求他吉人自有天相,会不被感染。
我觉得我家里可能不安全,便和李幂联系上了,让我爸妈和南南去她那儿暂住几天。
李幂来门口接我们时,一眼就看出我哭过了。
她给我递了张纸巾过来,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儿,可眼泪却落了下来,李幂还想追问,我转身拦了出租车。
上车后我掏出电话,静音的手机有几十条未接电话,都是来自杜一廷的。
我回拨了过去,他很快就接了起来:“你在哪儿?”
“那你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这三个字说得冷静如常。
“我在疾病控制中心做艾滋病的抗体检测,在等结果。”
即使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有多慌张。
“我来找你。”
三十多分钟的车程后,我在疾控中心见到了杜一廷。
他还穿着高级定制的结婚西装,但脸上却被焦虑晕染满了。
“老婆……”
他见到我后站起身来,叫出口后似乎意识到不该这样叫,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不该这样叫你,我听韩然说你和薛泽凯依然有联系,婚礼现场大乱后他把我送到医院就去接你们了,他没来吗?”
他说着,往我身后看了几眼。
我强忍住眼泪说:“你还记得那个曾两度联系我的陌生号码吗?他是被柯蓝夺走视网膜的人,他也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在韩然来之前,我被他用刀威胁,逃脱时韩然恰好赶到替我挡下了染有那个男人鲜血的刀。”
杜一廷因我的话浑身都挺直了,他的喉结快速的滚动了好几下,我无助的看着他:“若他真的感染了,那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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