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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先是听到其中一个劫匪“哇”
的痛呼一声,然后那具身躯直直地倒在地上,后头站着那个叫阿蛮的丫鬟。
她手握着一柄带血的刀(估计是从劫匪那里抢的),二话不说与几个劫匪搏杀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余下的劫匪一看来者不善,口中叫骂着四散逃去。
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全凭一口气撑着的永宁终于因为失血过多,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上。
冯铭和程敏行找到永宁的马车时,阿蛮正扯着衣料给昏迷的永宁包扎,一片洁白的肌肤上鲜血淋漓,如红梅傲雪。
两人都知道非礼勿视,连忙别过头去。
阿蛮朝众人道“我没法了,伤口太深,止不住血。”
程敏行忍不住瞥了一眼:“你包扎的方法不太对,且让我一试。”
“子澈……”
冯铭听闻程敏行口出此言,为了妹妹的名节有些犹豫。
程敏行道:“人命关天。
抬她上马车,先赶路回去。”
马车一路疾奔,程敏行有条不紊的替永宁包扎。
一旁的罗氏及云蟾金蛉刚开始还觉得尴尬,见他目不斜视专心致志,方才放下心来。
永宁醒来已是第二天午时,起身的时候扯到了伤口,钻心的痛。
回想了一下,她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自己命大。
第二,身边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思及此,永宁脸上泛起了一抹阴恻恻的笑。
她半晌才发现云蟾楞在一旁,显然是被自己的表情吓到了。
永宁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奴婢伺候小姐换药。”
换到一半,云蟾终究是没忍住,怯怯道:“奴婢总觉得小姐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永宁见她傻愣愣的样子,故意问她:“怎么不一样了?”
云蟾词汇量低,半晌没找到词儿,只好说:“就……就不大一样了。”
她挑了挑眉:“那你是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都好,都好!”
云蟾连忙溜须拍马。
永宁翻了个白眼。
云蟾出了房门,端着个空碗像游魂一样毫无目的地乱走,明明没几步路就能到厨房,偏偏叫她拖了几倍的时间。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能感觉小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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