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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漂亮的眼睛瞧着她。
凤九不知他要做什么,亦抬眼瞧回去,目光相缠许久,她迟钝地觉得,此时的氛围,有些不大对头。
眼看息泽倾身过来,她赶紧退后一步,开口道:
“好久没这么跑过……”
话尾却被息泽含在了口中。
他一只手仍握住那枚面具,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在她唇间低声道:“我也是。”
凤九眨了眨眼睛,伸手推了息泽一把,没推动,他的气息拂过她嘴角,令她有些痒。
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推又推不动,不推又不像话,她就又推了推,又没推动。
还想再推,感到他搂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用了力道,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吓了一跳,开口轻呼了一声。
看到他漆黑的眼中闪过一点笑意,口中顷刻侵入软滑之物,她脑中轰了一声,震惊地明白过来那是他的舌头。
他的眼睛仍然沉静,仿似被月光点亮,缠着她的舌头却步步进逼,她不知他想将自己逼到何处,隐约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摸索着将木讷的舌头亦动了一动。
感到息泽一僵。
这令她大受鼓舞,笨拙地缠着息泽的舌头想将他逼回去。
息泽目不转睛看着她,唇舌间的动作却十分配合,由着她抵着他的舌,直到滑入他的口中。
她有时候的确好强,也爱逞强,且好强逞强的心一升起来,一时片刻就收不回去。
白檀香笼住她,是息泽身上的味道。
她脑中一片空白,凭着本能中的好强,只想着要将息泽也逼得退可退。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踮着脚,唇紧紧贴着他的唇,舌头在他口中胡搅蛮缠,自以为很有攻击性。
好半天,唇舌离开息泽时,觉得舌根都有些麻痹发痛,还喘不上气。
息泽的呼吸却平稳,抵着她的鼻尖,唇移到她嘴角,抚弄过她饱满的下唇,那轻柔的触弄令她颤了一颤,他在她唇角停了一下,放开了她。
桧木面具重挂到她颈上,狐狸耳朵仍挡住她的下颌。
像是静止的时光终于流动,身旁的优昙花聚拢分开,撞出一些光斑,譬如夏日萤火。
凤九了许久,愣了许久,意识到方才做了什么,沉默了许久。
息泽的手抚上她头上的花环,她偏了一步躲开,徒留他的手停在半空,正巧一朵优昙落下来,撞上指尖,幽光破碎,像在手心里长出一圈波纹。
她的身影停在暗处,道:“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个结果,见息泽没有理她,半晌,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愧,前言不搭后语地道:“我刚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本来挺开心的今晚上,就像没有忧虑也没有烦恼的小时候,其实这一阵,我本来都挺开心的。”
息泽看着她:“为什么现在不开心了?”
她收拾起慌张,强装出镇定:“近日你帮了我许多,我觉得你我的交情已担得上朋友二字,或者我做了什么令你有所误会,但却不是我的本意。
我们虽有个夫妻之名,但这也并非你我的本意。
我们就做个交心的朋友,你觉得好不好?”
息泽淡声道:“你觉得这样好?”
神色平静地道,“那你刚才,是在想着谁?”
她想着谁?她自然谁也没有想,她只觉得方才自己撞邪了才会在那种事情上逞强。
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我没有想着谁,你别冤枉我。”
她只求他将这一段赶紧揭过,又补充道,“我听说执念、妄心有许多好处。
我从前不是这个样,现在却想变成这个样,我不想有执念和妄心,也不想自己成为他人的执念和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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