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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宁檬皱起了眉头,有某些问题的答案好像已经跑到了她的胸口,很快就能呼之欲出了,然而这个答案始终像是还蒙着一层纱,她还无法明确的把这个答案说出来。
因为有心事,宁檬的步子也不由得慢了下来,等她走回了宋家时,天已经黑了,她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头,光顾着想事情去了,都忘记做饭了,纵使宋葬不会对她的消极怠工提出什么意见,但答应了人家做的事情没有做好,这就是让她自己觉得过意不去了。
宁檬连忙往厨房走过去,“啪叽”
一声,她的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看清楚那是一颗带着血丝的眼球之后,她被吓得退后了三步。
没有月光的夜色里,黑暗而又越发的危机重重。
就在宁檬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背后的一只手也要碰到她的头时,忽然之间,又有一只手抓住了那只年迈苍老的手。
宁檬迅速的转过了身,对上了的就是一个没有眼睛的老人的脸,她面色一僵。
顺着抓着老人的那只手看过去,是面无表情的宋葬,他眸光幽暗,语气幽幽,“这是我的客人。”
“啊!
啊——”
老人浑身发抖的抱着自己的头,他似乎很害怕,痛苦着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好似要把头皮也扣下来,他疯狂的叫着,没多久就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
宋葬的目光落在了宁檬的脸上,礼貌客气的说了一句:“希望没有吓到你。”
“宋先生,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嗯。”
他微微颔首,当真是泰山崩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
此刻,倾盆大雨哗哗而下,风声也呜咽了起来。
宁檬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季能过去。”
“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常年下雨,村子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宁檬心道自己可不能就这样习惯了,可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下大雨,直到到了六天后,也就是宋丧该从山上下来的这一天晚上,雨终于短暂的停了。
宁檬看着穿上了白衣又拿着面具准备出门的宋葬,她奇怪问道:“今天你们还要做这样的打扮?”
“今天是祭祀结束的日子,祭祀开始的时候村长不能在场,但结束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宋葬戴上了面具,他消瘦的身影立于昏暗的灯光下,恍若瘦长的鬼魅之影。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眸说道:“我们会在山脚的槐树下迎接祭子的回归,我希望你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宁檬听了只觉得心里很别扭,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在宋葬离开后,就在她要把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了。
村民们要在山脚的槐树下迎接祭子的回归。
那槐树上满是随风摆动的木牌,而只有在人死于非命的地方才会挂上木牌。
为什么祭品们的木牌没有挂在山上?反而是挂在了山下?
因为他们不会死在山上的山鬼之手,而是山下有别的什么,会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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