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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的5月,在大渡河边的紫打地,石达开的行辕军帐内。
本来正熟睡的他忽然被一阵闷雷声惊醒,接着一阵狂风暴雨袭来。
将他的帐篷吹的呼呼烈响。
半夜醒来,石镇清竟然意外穿越到石达开的身上。
他看到帐内灯火摇曳,忽地坐起。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
一名亲兵在帐外小声问道:“翼王,不好了,今夜下了大暴雨,大渡河恐怕要涨水了。”
石镇清虽然吃惊,但还是装作毫不在意地随口答道:“知道了。”
他捋了捋思绪。
这才意识到再有两天,四川总督骆秉章就会派遣大军将他围死在大渡河畔的紫打地。
他匆忙来到桌案旁,就着微弱的灯光查看了一眼地图。
看了一阵,他骂骂咧咧嘟囔道:“老子运气有多背?再有两天时间,就要被骆秉章那个龟儿子活捉去,一片肉一片肉割去而凌迟处死?”
石镇清表情错愕,他焦急地自问道:“要怎么做才能冲出大渡河?”
就在他苦思对策的时候。
他的军师和重要将领也都冒雨来到了他的军帐内。
军师张遂谋率先来到,他用粗糙的大手将打湿的头发拧干。
随手便在石镇清的左边坐了下来。
石镇清看着黄再忠、增仕和、韦普成、增广仁四位重要将领依次来到后。
他眉头紧锁,想着自己身边仅有四万将士,很多悍将都已经离开他东归天京。
他知道,石达开的二儿子虽然刚出生不久,但是他的爱妃刘王娘在前几日就病死了,根本就没有为小儿子石定基庆祝什么狗屁生日。
他眼神清冷,在烛光下更加骇人。
几位将领陆续坐下后,石镇清看到众人的情绪都不高。
沉默了片刻,他首先说道:“诸位,你们同我一起脱离天京开始,就一直狼狈逃窜,不得安生。
我石达开有愧于你们啊……”
石镇清叹了口气,又说道:“虽说我们连续打了败仗,但是也不必气馁。
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
几员战将被鼓舞,似乎瞬间变得斗志昂扬,尤其是黄再忠,他将腰板拔的挺直。
“翼王,你就说吧,让我们怎么干!”
石镇清看了他一眼,继续讲道:“你们都看到了吧,本来应该半月后来到的雨季,想不到竟然提前了。
如今大渡河水暴涨,几位对北上渡过大渡河怎么看?”
军师张遂谋刮骨的脸上布满了沧桑,数日来行军未曾休息,他显得十分疲累。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后,就着石镇清桌案上的地图草草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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