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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心笑着解释道:“最近来了些新宫女,杜鹃忙着去教她们做事呢。”
秦香絮不解:“要教也有下头的人教,怎么轮得到杜鹃,她不在身边,母后要是有事,岂不都没个称心的人可用。”
“那些宫女里头,有个叫蓝玉的,跟杜鹃是同乡,”
姚文心说,“杜鹃许是从那丫头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才想着帮衬两下,这没什么不好。”
姚文心以手撑着额头,似乎是有些疲惫:“反正本宫头痛得厉害,这几日几乎都是睡着,难得今天起,你正好来了。”
秦香絮见她闭眼蹙眉,便起身道:“既然母后身体不适,那儿臣便不多待了,待母后身子好些,儿臣再来跟您说话。”
姚文心虚弱地笑笑,朝她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
秦香絮从长春宫离开,想了想还是去了大理寺。
她还记得那名囚犯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很难不让人去怀疑。
她当日见那囚犯时,他虽然气息微弱,但仍旧有向生的念头,所以他绝不可能是自杀,只能是他杀。
但在监守森严的牢狱中,谁有本事能那样悄无声息地杀死一个囚犯,而不惊动任何人呢。
答案只有唯一的一个。
所以纵然这个答案再离奇,也必须是正确的。
秦香絮到大理寺的时候,段登达正俯首在案看着什么。
原先的大理寺卿因为母亲病逝,停职回乡为母亲守制,需要两年多才能回来,因而段登达虽是个少卿,但他如今在大理寺的地位,等同于大理寺卿,自然而然就坐上了属于大理寺卿的桌子。
听到有脚步声,段登达撂笔不悦道:“何人来此,也不——”
待他抬头看到来人,脸上的不悦立马褪去,赶忙离开桌子,走到正中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秦香絮语气随意道:“起吧。”
双儿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段登达从地上起身,恭敬道:“公主千金贵体,怎能来此血煞之地,实是令臣惶恐。”
秦香絮挑了下眉,“怎么,本公主如何做事,需要得到段大人的首肯才行?”
段登达垂着眼睑,大幅度地摇头道:“不敢不敢。”
秦香絮冷哼一声,凝眸望着他。
光看外表,段登达是个十足憨厚老实的人,一身官服穿得一丝不苟,头发紧紧地束起,国字脸厚嘴唇,眉宇间毫无奸诈之气。
但长相终归只是长相,人是不是真老实,谁知道呢。
秦香絮收回视线,问道:“前几日,有个犯人在狱中无故暴毙,本宫甚感惊讶,所以特地来问问段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段登达一开口,语气便诚恳:“臣抓到那囚犯时,他的身子已虚弱至极,本就活不长久,想来是在狱中又遭狱卒拷打过了头,失血过多,这才死了。”
秦香絮声调转冷:“既然段大人知道他身体虚弱,那为何还要用重刑?”
段登达丝毫不见慌乱,徐徐接道:“公主您想必知道,这些流民匪寇大都是奸恶之徒,性子顽固,不用点狠刑,他们是如何也不肯说的。”
“怪只怪臣的属下手上没个分寸,才致那囚犯暴毙,经此教训,以后,臣一定会好好教导,必不会叫手下人再犯下此等事。”
说来说去,不是那囚犯自个儿身体弱,便是手下人没分寸,他倒是一点错都没有地全身而退了。
秦香絮复抬眸望他,笑了笑,问道:“既然如此,那段大人可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
段登达说话时语气弱了几分:“这这”
秦香絮眯了眯眼,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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