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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为避战祸,躲至深山老林之人大有。
上世纪九十年代有驴友在山深处发现人居,一见生人便问:“鬼子走了没,抓不抓壮丁了?”
三人坐在炕上把鸡吃了,杨天圆与水梅磕了三个头,就算正式过门了。
像倒插门,更像做梦,杨天圆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坏算安顿下来了。
人生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时。
民国金榜题名没了,春雨花色简陋了些,不过却是极其美好的。
肚子饱了,美人有了,啥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半夜。
杨天圆想如厕,怕惊醒熟睡中的媳妇,蹑手蹑脚爬起来。
院子里没有茅厕。
杨天圆随便找个了地方打个激灵解决。
蓦地里杨天圆感觉自身的气息随尿外泄,滚滚而下,尿液与血无二。
杨天圆登时骇然不止,蹲下仔细的瞧了瞧是血,他惊慌失措,心说:“老子的好日子刚开头,怎么尿血了,不能肾亏啊!”
满怀不安的提着裤子回到屋子,躺在媳妇身旁左思右想,抓抓枕头,捏捏被子。
摸到了水梅的身子时,只觉得浑身冰凉,再一探水梅没了进出气。
“岳母快醒醒,水梅没气了!”
哪里有人回应,岳母睡的地方与他们挡着半人高的土墙。
杨天圆走过去一推,那知她的身子也是冰冷彻骨,早死的透透子,杨天圆暗叫:“不好,坏了,是不是俩人没吃对东西给吃死了。”
打算将她们二人装殓。
正在此时,一片皎洁的月光划过,只见西北角躺着两具枯骨。
杨天圆不瞧不要紧,这一瞧吓的不轻,枯骨上穿着衣服与水梅母女二人一模一样。
回身再看,床上没人了,杨天圆大惊,心说:“莫不是她们早已经死了,鬼变的!”
头皮一发麻坐在地上。
“贤婿,你乍坐在地上了?”
“相公,你怎么了?”
“地上又冰又冷,快上床睡吧。”
屋里灯的灯无火自亮,水梅嘴上的鸡血还在,呆呆怔怔的坐在床头看着杨天圆,脸也不是原来的颜色了。
岳母的脸在灯光下显绿,杨天圆指着骨头问:“这是谁?你们又是谁?你们是不是已经……”
“贤婿,怕啥?我们是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吗?”
“放屁,你们才死了。”
“相公,你怎么了?不打算要水梅了吗?”
水梅双手捂着脸低泣。
“贤婿,咱们结了阴亲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反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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