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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那家人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白皑。
隔日便一家老小堵在高二办公室门口,一群人作天作地。
在等待父亲白骞皓过来的同时,白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他们像看跳梁小丑。
白骞皓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仍旧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后还跟着律师。
一如既往他准备用钱解决,律师熟门熟路的将起诉的前后花费和接受赔偿的好处全罗列出来。
……
赵珂仍旧没来学校,她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模式。
在得知倪清月几日都没有联系上她时,白皑脸色铁青,下午翘了课赶去赵珂家。
一时所有的不安感接踵而至,他一路跑来,想起她桌上摆放的安眠药又不觉加快步伐。
他使了狠劲锤门,颇有种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感觉,就在对面邻居即将破口大骂时,门被打开。
几日不见,她竟瘦脱了相,大冬天屋里也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迎面的女人,穿着短袖短裤,手脚冷的发白,一双眸子死气沉沉地盯着他。
目光触及那一瞬,他还是怔愣许久。
她没说话,见是他又重新走开,瘫倒在沙发上。
白皑关了门跟着她进来,屋里实在冷的紧,他顺手将空调打开。
他就站在沙发边,看着她轻微合上双眼,半晌,她豁然睁开,四目相对。
似沉重的渊水。
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她,颓丧的如同一滩泥水,浑浊不堪。
二人均没躲闪目光。
她直愣愣的盯着白皑,半晌开口,“你来干嘛?看我死没死?”
视线往下一扫,便是沙发边瘫倒一地的瓶瓶罐罐,他没说话,赵珂见他目光下落,冷笑一声,“担心我吞药?”
她终于从沙发上爬起来,往茶几上一抄,拿起烟盒抽了根烟。
点火,火星子映衬着她的眸子微微发亮。
“为什么不去学校?”
赵珂眯眼透过阳台看着对面的单元楼,一手往后撩起刘海,“想必我已经把话跟你说清楚了吧,我们分手了,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他双手攥紧又松开,“药没了,去买点?”
这是他脾气最好的一次了。
赵珂吐出一口烟圈,透过迷蒙的白雾斜眼睨着他。
“你他妈是不是没听懂?”
她忽然起身,站在他面前,仰头直视着他,“我最后说一遍,你可以滚了。”
两人像是杠上了,没有一个先低头,直勾勾盯着对方。
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她有些怒了,指尖夹着的半根烟,烟灰落在脚边。
“你不肯滚,是想留在这陪我睡一觉?”
她眼眸带笑却满是讽刺,语罢还冲他吐了口白烟。
他的下颚因为愤怒而收紧,他在忍耐,最后他只是说,“赵珂,别这样。”
他眼神中突如其来的柔软,赵珂偏过头,“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他凝着她的背影,昂着头,大爷样发挥的淋漓尽致,“分手不是单方面的事,我不同意就不算。”
赵珂反而笑出声,下一瞬手边盛水的杯子砸在他身上,“滚啊,你滚!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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