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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沉浸在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只见丁锐突然“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吓了我一跳。
他拉着我的手,仰着头,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哈巴狗一样乞求我,“老婆,我有罪,我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了,你千万不要和我离婚。”
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让我略微感到吃惊,刚才分明还不以为然,一副爱咋咋地的作派。
不过我没空捉摸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觉得心痛不已。
无论如何,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发誓与我相守终生的丁锐会在与另一个女人上床后,跪在我面前,求我的原谅,这场景太狗血,我会笑喷。
不过此刻,我哪里笑得出来?只是,我的心好像比刚才好受些了,起码他还在乎我们的婚姻,他还不想离开我。
看,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我没看他,也没说话。
他与刚才判若两人,开始百般讨好我。
大概是注意到我方才不想再走进那间肮脏的卧室,还屁巅屁巅地跑去把我的家居服拿了出来,递到我面前,“老婆,天这么热,把衣服换了吧!”
我拿起衣服走向卫生间,丁锐又巴巴地拉住我的手,“就在这换吧,又没外人。”
“让开。”
我白了他一眼,冰冷地开口。
可能是我的脸色太阴沉,吓到了丁锐,他松开了手,却没有从我的身边走开,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老婆,你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
我“哐”
地一声把浴室的门关上,然后上锁。
我将身体泡在温热的浴缸里,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看来丁锐还是害怕离婚,我一提离婚,他的态度马上变化了。
我不知道那些离婚的夫妻都走到了哪一步,而我和丁锐这样的情形算是少数还是多数,不过按照以前听来的那些,似乎这是男人的通病。
可问题是这个男人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难道那些出轨的男人在走出那一步之前,也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妻子吗?
是人心太善变,还是理想太丰满而现实太骨感?我的心和身体一样,在水中沉浮,却找不到根。
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洗澡了,不知为什么,我一洗澡,一把自己关闭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就想起了阮慕笙。
他是我心底的秘密,不能与人分享,但却可以与自己回味。
他的神色,他的气息,仿佛还环绕在我的周身,不曾离去。
不得不承认,他给的滋味很令人享受,即便我已经酩酊大醉,但那不同寻常的感觉还挥之不走。
我到底该不该原谅丁锐呢?其实感觉出轨好像也挺容易的,一向以白天鹅自居的萧小爱,不也在昨晚一夜情了吗?
如果丁锐知道了这件事,或许还主动与我离婚呢,当然,他不会知道的。
当我从浴室出来后,丁锐已经用蹩脚的厨艺给我做好了饭。
他已经有几年时间没进厨房了,是我为他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良品性,把他当王子供着。
本来以为自己是公主,没想到全是误会,我只是他的煮饭婆兼保姆,还嫌弃我的床.上功夫不够劲爆,惹得他出去风流快活。
接下来的时间里,丁锐一直在不厌其烦地向我道歉,我一直冰冰的,没怎么理他,一来是心里的确堵得慌,二来是昨晚和阮慕笙折腾大了,身体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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