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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蒸个一天一夜,蒸得稀烂才行,不然根本咬不动。
等到了五六月,熊开始发情,那时候熊就瘦下来了,人也发柴发粗,不好吃了。”
他补充说:“五六月份,最危险,那熊发情都发傻了,眼睛通红,见啥撵啥。
碗口粗的树,它一巴掌就给打断了。
别说人,就算是有鸟儿飞过去,那影子它都得撵半天,所以可千万别过去惹它!”
徐雅丽有些担心:“那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老毕无所谓地说:“没事,这些熊崽子,大白天的,哪有这个胆子!”
看了看他们,老毕手里拎着一只野鸡,并没有鱼。
我问他:“你们不是捉鱼去了吗?怎么弄了只野鸡?”
老毕说:“我们走了半天,江边水太浅,得到前面一个泡子里才有鱼。
那泡子里都是冰,得先回来拿点儿家伙事才行!”
他从爬犁里找出来了一个大冰镐,两副棉手套,一个藤条筐,一个抄网,我们两个扛着东西,准备去江边捉鱼。
说话间,他挥挥手,让我和莫托去爬犁里拿了厚手套、镐头和抄网,趁着天还没黑,速去速回。
徐雅丽见我们要去捉鱼,也想跟我们去,又不好意思留在老毕自己。
老毕挥挥手,“去,都去!”
,自己蹲在一边拔鸡毛,准备着晚上的吃的,还高兴得直哼哼。
顺着江边走了一会儿,这边有一个小水湾,小水湾还没化冻,冻得结结实实的,还能走人。
莫托试了试,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用冰镐在冰上敲敲打打了几下,用镐尖在冰上划出来一块三平米大小的圈,说:“就是这里了,这底下准有鱼群!”
现在虽然开江了,周围还是挺冷的,我们几个戴着棉帽子,穿的像一个大包子,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莫托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不锈钢的扁酒罐,喝了小半口,又递给我。
我也喝了一口,那白酒很冲,像是一道火舌,顺着喉管一路烧了下去,浑身都是火辣辣的。
朝徐雅丽晃了晃酒壶,问她要不要?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冷。
我又把酒壶扔给了莫托,哈着热气,问他:“怎么搞?”
莫托指了指他在冰上画的那个圈,说:“凿开这个就行!”
我们两个人轮流抡起冰镐,开始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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