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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溪抱着苏乐进的卧室并不是他平日里睡得那间,而是早在很久之前,他特地循着楚昭诩的喜好亲手布置的。
大到房间里的床榻书案等大型家具,小到寻常的摆件插花,无一不是他亲自挑选摆放。
其间所用的心思,不可谓不多且深。
轻轻将已经累的睡过去的苏乐放在床榻之上。
两人在马车上荒唐一场,此刻那杯药酒的效力也已经大概过去。
魏元溪温柔的抚了抚苏乐尚晕着薄红的侧脸,手指忍不住对方略有些红肿的薄唇和满是红痕的锁骨处流连。
挣扎半晌,魏元溪还是从四根床柱上分别扯出一根结实的红绳,缠上了床上昏睡青年的四肢,最后打下死结。
红绳柔软纤长,足够青年在榻上翻身活动,不过绳子的长度却也不是不能调节,只要魏元溪需要,便能够让被绳子缚住的青年动弹不得。
将青年用绳子束缚,并非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因为他怕。
怕对方醒来,面对已经被他拥有过的事实,一时接受不了,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再者,既然对方已经属于他,哪怕可能对方还不愿意,他也不打算再像少年时那样傻傻的等他的回应。
他清楚,以楚昭诩那样看起来温和平易近人,实则只是戴着一个温和的面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固执又死板的性格,如果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回应,无异于白日做梦。
只是,这个时候的魏元溪不知道,楚昭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楚昭诩!
与他想的截然相反,苏乐醒来唯一确定不会伤害的就是他自己,会被伤到的,是魏元溪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因为苏乐得到这样的对待,要是真的让他不高兴了,搞不好捅真有可能捅了魏元溪。
虽然不会致命,但是能够让他长记性还是可以的。
将这一切打理妥当,魏元溪便叫人端来热水,掀开苏乐裹身的衣服,给苏乐清理身子。
苏乐睡的其实并不怎么安稳,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是他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什么人在对他说话。
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中满是不耐,音调平的单调又沉闷。
这样的感知让他觉得有些难受的窒息。
只是每每等他仔细听得想要从中辨别出来什么的时候,这个声音又会消失,让他无迹可寻。
他想要询问信息终端,却惊奇的发现信息终端这个时候竟然不在他的大脑中。
心情似乎因为这些变得不太好。
再加上身后突然传来的不适感,以身体中猛地燃起的热度让他睡的更加的不安稳。
睡梦中的苏乐狠狠皱着眉,身体扭动着想要避开身后那处传来的胀塞不适感。
魏元溪手上抠弄的动作一顿,手指依旧停留在青年的体内,而青年有些红肿的花心紧紧的卡着他的手指,温热的包裹让他心荡神驰,险些让他忘了自己为对方清理身体的初衷。
待到青年终于停下了扭动,重又睡过去,魏元溪才又低下头,准备继续为对方清理身体。
却不料,在这时,在他的上方,突然传来青年冷漠中藏了怒气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鲜见的,魏元溪听到这个声音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他缓慢而又有些躲闪的抬起头,眼神闪烁的快速瞟了一眼苏乐的脸色。
青年的怒气显而易见的摆在脸上,却没有魏元溪害怕看到的屈辱或者厌恶的恨意,这让魏元溪猛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却又高高的吊起。
因为手脚被红绳缚住,魏元溪本就防备着他突然醒过来寻死觅活的闹,所以现在那绳子拉的紧。
苏乐挣了挣发觉自己仅有脖子以上能够自由活动,顿时放弃挣扎,不过看向魏元溪的目光已经犹如在看死人。
大脑中少了信息终端,让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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