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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后,常闲很快来了。
他是瞅着家里没其他人的机会来的。
这并不容易。
毕竟现在是农闲季节,有人喜欢串门,但也总有人喜欢在家歇着。
而他虽是孙家的外甥,但因着他游手好闲不干正事的品行,孙家人都不大喜欢他来家。
也幸亏他有些机智,虽然颇费了一番功夫,但到底把人都支出去了。
“月月?是不是张家欺负你了?”
常贤好不容易偷溜进门,那知一进闺房便见了一个拿着把木梳机械的梳着头,一脸死气沉沉的孙月月。
他立时愤愤不平,恨不得整死那个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孙月月淡淡开口,也不回头只看着很是模糊不清的发旧铜镜里的自己。
常贤不经思索脱口而出:“管他是不是,你只要说一声,表哥整不死他。”
“哼!
哼!”
孙月月冷笑两声:
“吹牛也不怕吹死了。
上一次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
常贤一噎,刹间像拧了脖子的活禽一样没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吞了吞口水,小声的辩解:
“我真照你说的不打一丁点虚的做了,本来那刘王氏已动心了,那知她去看了一回闺女,回来话音就变了。
我想着也不能为着这个硬逼这着她们答应吧?毕竟怎么说也是张家的亲家,这事也见不了光不经查,闹大了也不好。”
“啪”
的一声,梳子被重重的扔在桌上,常贤吓得立刻住了嘴差点没跳起来。
孙月月刻薄的指责:“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你直说咯我也不会笑话你。
说什么亲家?难道光她刘家是张家的亲家,我孙家就是山上抓下来的不是?
也不知就你这样的货色怎么被人吹的天上少有地上最厉害的?一个孤门小户也怕成这样,真是丢人败兴。”
她越说越淡然,常贤越听越气愤。
不过不是对眼前的人,而是刘家。
他对上疼爱的表妹总是沉不住气,终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儿断了。
常贤面漏凶光,挣地有声:“你放心这回不会失手了,我现在就去办!”
“真的?”
孙月月扭头俏皮的问着,常贤最爱看她这副模样,闻言用力的点点头:
“不论杀人放火。
但有吩咐,莫有不从!”
她欢快的跳起来,笑着摇着他的胳膊,嗔怪:“哎呀!
表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弄得我都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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