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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退无可退,开始大口喘气。
张昌宗松开上官婉儿,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目光轻佻,笑说:“才人若是不怕人看见,尽管叫。”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纤细的葱指点着张昌宗的额头,骂他:“圣人常说你乖巧,我看你是肚里藏奸,宫禁森严,连圣人的女史都敢调戏。
我要告诉圣人,叫她治你的罪。”
说着转身要走,张昌宗一把拉住上官婉儿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搂在怀里,低头对她嬉笑道:“圣人老了,离不开我,也离不开你。
你忍心要她为你我之事烦心?”
上官婉儿冷笑:“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我清清白白,有罪的是你才对。
你们兄弟真是越发霸道了。”
圣人近日越来越依赖张氏兄弟,这两人也越发有恃无恐。
“那都是阿兄做的,与我无关,我只要把圣人伺候开心就行,你可不要怪到我头上。”
张昌宗一面说,一面抬起上官婉儿的手,放到鼻前细细嗅吻。
上官婉儿没有抽出手,告诫说:“左右都是你们兄弟做的,引得圣人不见朝臣,当心以后没了命。”
张昌宗嬉笑道:“你就是我的命。
圣人赐了你宫外的宅子,怎么一年也不见你回去一两次?”
上官婉儿一面留神山石外的动静,一面应付张昌宗,心突突的,浑身颤栗。
她第一次在宫中与男子单独处在狭小的空间里,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婉儿差点喘不过气来。
“圣人离不开我。”
上官婉儿垂头道。
张昌宗见上官婉儿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心里一片火热,嘴里抱怨说:“圣人也离不开我,这一年也就回家了两三次。
圣人只招我们逗趣取乐,而且圣人也老了。”
上官婉儿嗔道:“没有圣人,就没有你们的今天,得了她的好,背后又说人是非。”
张昌宗笑说:“要我不说这话,也容易,婉儿姐姐疼疼我吧。”
张昌宗嫌圣人年老,脾气又怪,喜怒不定,见上官婉儿品貌风流,仪态万千,早就觊觎上了。
上一次因和上官婉儿眉目传情,吃了挂落,不过时移世易,早抛到脑后。
现在他们势大,几乎控制了宫闱,且圣人精力不济一时照看不到,胆子愈发大起来。
张昌宗长得俊美风流,性格乖巧伶俐,惹得上官婉儿旧情复燃。
几抹微云散在河汉之间,虫鸣窸窣,树叶沙沙,更添无限风情。
等上官婉儿再出来时,外面已经黑透,她脸上烧得通红,心砰砰跳个不停,埋头赶路,正巧撞上独自提着灯笼走路的库狄夫人。
奏本散了一地,上官婉儿忙俯下身子捡起,刚起身就猛地被库狄夫人举着灯笼照脸。
“哟,婉儿,今天怎么满脸春色?”
库狄夫人一双仿佛看透人心的眸子笑吟吟盯着她道。
上官婉儿慌了一下,忙将奏本塞到库狄夫人的手里,道:“我有事先去了。”
上官婉儿的脚刚抬起,库狄夫人叫住她,从她的发髻上捡起一片残叶,笑说:“你刚才莫不是跌了跤,滚了草地不成?”
“夫人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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