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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老实低头。
赵元溪声音缓和了些,“你要查案可以,但不准对他们动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诺!”
王贲被大胡子挡住的脸透着些无奈。
柚突然惊呼,“太后,您的伤!”
赵元溪的后肩此刻正在渗血,之前因为形势太过紧张,她没感觉自己身体疼,现在还真是哪里都疼,胳膊疼,后背疼,脑袋也疼。
疼归疼,但面子不能丢。
“没事,等会上点药就行。”
赵元溪摆手,对着章邯道,“受伤的三人就交给你了,另外还有阿羽的后事,你且问高昇拿十金,将他葬了,剩下的钱送去给他的家人。”
“谢太后!”
五人眼含热泪,齐声拜谢。
安排妥当后,赵元溪面露倦色,跟着柚回寝宫。
寝宫里的灯还亮着。
赵元溪打个哈欠,抬眸却见床上的小家伙不见了,她问,“子婴哪去了?”
大晚上的,小孩难不成还跑了不成?
门口看守的宫女吓得身体发抖,“子婴公子的老师过来寻他,子婴公子跟着他回去了。”
赵元溪点头,既然人老师过来,她这个家长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明天得和这个老师好好交流一下子婴的教育问题。
......
柚小心翼翼地替太后重新上好药,见太后已经睡过去,便替她盖上被子,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这晚,赵元溪做了很多噩梦,梦到有个男人在追杀自己,还有人抢走了子婴,而她那便宜儿子也嗑药磕疯了,跟着她后面对自己喊打喊杀。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
赵元溪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嘶——
冷风一吹,她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这梦太真实了,赵元溪感觉自己在梦里跑了不下一万米,整个人腰酸背痛的。
柚端了杯温水过来,细细替她擦去额角的汗,心疼道,“太后昨晚可是做噩梦了?”
赵元溪喝了一大口顺了顺气,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是啊!
吓死我了!”
太后哭丧着脸的模样,让柚既心疼又有些好笑。
平日里的太后看着温和如长辈,没想到也有小孩子气的一面。
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赵元溪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随口问道,“子婴起了没?”
柚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道,“兰台那边还没有来人,奴婢等会差人问问子婴公子的情况,倒是侧殿那边今早传来消息,说是昨晚那个叫阿疾的侍卫醒了,他说想见娘娘,不过余太医拦着没让他出来。”
“拦的好,既然受伤了,就该好好养伤,我有什么好见的。”
赵元溪扒拉着自己的长头发,有些发愁。
若非这里不能随便断发,她早就将这齐腰的头发剪了,而不是每天花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这里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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