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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当时也快疯了,自己在森林里已经瞎走了三、四天,口粮在前一天已经吃完,上树摘果子还把脚给崴了,本以为肯定死这儿没跑儿,而且遗书都写好了,却遇到犹如救世主一样的我,你是没看见当时那场景,我俩虽然素不相识,彼此却跟见着亲人似的,又搂又抱就差抱头痛哭了。”
孤独,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敌人。
互相有了伴儿,绝境好似也不在是死路,何况两个小伙伴儿有着共同的目标,那便是——逃出去!
夏冬天作为UFO爱好者,翻山越岭、横穿沙漠绿洲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必然要学习一些野外求生技能。
他们每天除了帮村民干活挣饭票之外,就是利用各种东西发送求救信号,譬如在山顶用鲜艳的布料摆出超大的“SOS”
、笼起火堆等,由此吸引途径飞机的注意。
还有最重要的方式是,寻找通讯信号。
夏冬天有一部军用手机,可以手动蓄电。
只要搜到信号,他们就能离开。
只是没想到,这一找就是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的磨练也许改变不了性格,但可以改变两个人的外形。
砍柴、捕猎的野外生活,硬生生把两个白净可爱的小帅哥,变成强壮邋遢的黑狗蛋。
不过这些都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次突发事件过后,把彼此认定为一生的朋友。
聂哲云看向差苹,指了指后背,深沉地说,“我后背有一道伤疤,是野狼抓的。
夏冬天的脊背上也有一道,比我这道深,这是我们互相保护留下的纪念。”
野狼群突袭,两人都曾在保护对方的情况下,用身体挡在朋友的身后。
当时幸好村民赶来救援,否则两人都得西去。
差苹颇受感动,这样深厚的友谊,在都市人当中实属少见。
“后来是救援队找到你们的?”
提起这事儿,聂哲云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根本不是!
原来我爸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我,要不是冬天的伤势太严重,老爷子真打算跟我扛半年!”
差苹愣了愣,“噗哧”
一下笑出声来。
也对啊,聂家家财万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嘴上说得再狠,心里还是疼。
当然,聂父以暴制暴的手段也是初见成效,成效就是,聂哲云变得更加惧怕老爸,提起来都肝颤儿。
“别急,这事儿还有反转呢。”
聂哲云燃起一根烟,想到夏冬天的所作所为,无奈一笑,“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快挂了,其实他是装的。”
“装的?为什么要装?”
“因为据他分析,以我聂家的背景来看,我爸不会真不管我,肯定有什么方式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所以他趁着受伤,愣是装昏迷装了一天。
一天啊,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动,牛不?”
差苹佩服之极,连连点头。
果然能成为传奇的人,定有不凡的能力。
“所以我就跟他开玩笑,说他是当演员的好料。”
本是一句戏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从那时起,夏冬天似乎找到新的兴趣。
他决定当演员,而且要当就当一名出色的演员。
而后,他拒绝韩国演艺公司的邀请,谢绝澳洲方面的视镜机会,就在18岁这一年再次回到中国,只因为这里有他最好的朋友,聂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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