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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公主独坐窗前,甚是无聊,却又不好随意出去走动,只能撑起下巴看着窗外热闹的集市,心中却挂念着此时不知在做什么的褚至情身上,有些失望,有些空虚。
褚至情拖延着时间,等几样菜做好以后才随店小二一起进入雅间,文安公主等了许久才见他回来,嘟着嘴,一脸的不满。
褚至情见状,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讪笑着解释道:“这市井酒楼,不比宫里的御膳房,在下一怕他们手粗给怠慢了,二怕食材不好污了金口,便亲自去嘱咐查看着,避免出什么问题……冒犯了公主。”
“公主公主,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不叫公主了啊!”
“……”
褚至情沉默了许久,却无法回避文安公主楚楚可怜的目光,只得点点头,应道:“好吧,只有我们两人时,便唤你安儿。”
“三郎!”
文安公主眼波流转,随即伸手扯住褚至情的衣袖,说道:“既然你也唤我安儿了,我们便不要在生分了!
今儿个,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好痛饮一番!
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里还有从宫里带来的西南道秘酿,味道好得紧!
今个儿,我们就忘掉公主的身份,不醉不归好吗?”
褚至情笑道:“与安儿畅饮自是无妨,不过,家父正在家中准备薄宴,专为公……安儿接风,这酒,还是不饮的好。”
文安垂下眸子,眉头轻轻皱了皱,不过,眼底那一丝的厌恶转瞬即逝,随即她娇憨的笑道:“伯父备宴,安儿当然不能不参加!
三郎,我们难得一聚,多少陪我喝几杯吧?难不成,三郎忘记安儿的酒量了?”
话说到这份上,褚至情再推辞就有些矫情了,公主的话也算是圣谕,强行反对也是不可能的。
褚至情只能随了她的意思,轻轻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随公主之意吧。”
文安笑颜如花,对旁边的荷露点了点头,荷露随即便出门取了一小坛酒进来。
一揭开酒塞,馥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褚至情深深吸了一口气,酒味钻进心脾,还未喝到,便觉微醺,他沉思了一下,吟道:“汉家枸酱为何物?赚得唐蒙益部来……”
“三郎好眼力……嗯,不,应该说三郎品酒的功力不减当年啊!”
文安说完,竟也不顾公主的身份,将荷露手中的瓦瓮接过来,亲自给褚至情倒上酒,说道:“前些日子,资王叔叔从西南道回来的时候,特意带了百余瓮枸酱酒来,据说已有百年年份了,在宫里时候父皇和我们一众子女开了几瓮,味道着实不错。
这次出宫探望表姑奶奶,特意带了十瓮来……”
文安放下手中的酒瓮,接着说道:“我们先开一瓮尝尝,褚伯父是品酒高人,你且先尝尝,可能入得褚伯父的口?”
褚至情笑道:“安儿有这份心,父亲大人不喝也已醉了,更何况是这声名在外的枸酱酒?”
文安听言,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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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傍晚是极美的,阵阵凉风吹皱了洛水河面,白天拥挤热闹的人群早已离去,此刻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河畔散步。
归山的夕阳暖暖的、柔美的,不强烈、也不刺眼,只将金灿灿的阳光投入洛河之中,染上粼粼的波光。
归家的渔船点点,更给这如画的美景填了几分灵动之意。
晚霞半空,弯月初现,斜阳将李修竹与玉如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二人坐在河畔,语笑晏晏,一人一只酒壶,就这么用手攥着鸭腿啃,再就上一口美酒。
好不惬意、好不洒脱、好不快活!
却在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姐,你怎么在这!
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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