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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撕破脸的那一步,北野王府的郡主,在这云州就还是那个最大的大小姐。
她搂着雷红柳的肩膀说道:“这几日我一直都没有劝过你,是因为我知道被人强行阻止的悲伤,也只是强颜欢笑,我不希望你强颜欢笑来面对我。”
她的手搂的有些紧。
“但今天你问雷大哥的事,我会告诉你说......他用命去拼的是你未来的无人敢欺,那你就不能不善待自己。”
她说:“哭过了,就把悲伤藏一藏,你还是他们的师娘呢。”
拓跋云溪看向那些在练功的孩子。
“他们眼中的师娘,应该是天下无敌吧。”
雷红柳也转头看向弟子们那边,她看到了林叶在打拳,那套朴实无华的操拳。
那孩子打的四平八稳,不容易,因为他的胳膊上挂着沉重的青砖,腿上也绑着,一拳一脚,能四平八稳,已经超过了在武馆里习武数年的师兄们。
她还看到,薛铜锤嘴里叼着木奶嘴,抱着一块大城砖朝着林叶跑。
“小丝弟,好厉害,再加一块吧。”
那小家伙一趟一趟的跑着,下一趟竟是搬着两块城砖还能跑的飞快,那两块城砖的分量加起来,比他自己都要重。
她还看到莫梧桐站在那无奈的摇头,嘟嘟囔囔的说着。
“铜锤,你不是想给小师弟多挂几块砖,你是要把他埋了吧。”
自从上次武馆出事之后,她的每一个弟子都变了,再无一人懒散。
连薛铜锤这个四岁的娃儿,都知道自己不能打,丝娘挨欺负。
就在这时候,严洗牛从远处走过来,挨着雷红柳坐下。
他先是看向拓跋云溪:“郡主,是你派人去过天水崖吧?所以上阳宫的司座神官才会想把小叶子招收入门。”
拓跋云溪微微皱眉:“我没有啊。”
严洗牛才不信。
在云州城,除了拓跋云溪之外,谁还会替林叶在上阳宫说话。
拓跋云溪见他表情如此,又说了一遍:“我真的没有。”
严洗牛还是不信的。
他说:“我先替小叶子跟你道个歉,他把司座神官的好意给拒绝了。”
拓跋云溪还没有什么太大反应,雷红柳已经坐不住了。
“你怎么不拦着小叶子?!”
雷红柳急切道:“他能去上阳宫修行,那是多大的机缘,留在咱们武馆能有什么前程!”
严洗牛:“你别急,你别急,我要是能阻止,我会不阻止么......我是阻止不住,那臭小子先斩后奏。”
雷红柳:“那就把他绑回去。”
拓跋云溪:“姐,那是上阳宫,你绑回去,上阳宫就会收?天下人谁不知道,上阳宫是最要面子的地方。”
“再说了。”
拓跋云溪笑道:“小叶子不想进上阳宫那就不去,上阳宫要面子,小叶子就不要面子?”
雷红柳:“他一个孩子,他要什么面子!”
拓跋云溪:“他一个孩子,他要的面子,不就是你们两个吗?”
雷红柳楞了一下,严洗牛叹了口气。
拓跋云溪道:“拓跋烈说过,年轻人能把爹娘至亲放在第一位,那就不会太差,他还说过,当年他六七岁的时候,有野狗要扑咬我娘,他当时若没有迎着狗冲过去,还抱着狗咬狗,他后来也不会是大将军。”
一次怕次次怕,他六七岁的时候不怕野狗,所以十六七岁的时候就敢直面娄樊的狼。
拓跋云溪说:“大部分六七岁的孩子见到野狗,哪个不是往娘身后躲?拓跋烈他不是,所以他是大将军了,所以你们觉得小叶子,以后会很差?”
是不是非常人,小时候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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