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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苏禧收到卫沨的第一封信后,此后每隔两日,便有一封他的家书寄过来。
苏禧不晓得自己的回信送到卫沨手上没有,反正他的信上是没有关于那两个丫鬟的内容。
天气渐渐转凉了,院子里的银杏叶落了一地,满地金黄,秋意正浓。
算算时间,卫沨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苏禧一个人闲着无聊,便去晋王府后院转了一圈。
外头风大,她只走了一会,小脸便被风吹得微微发白。
回到云津斋,她紧了紧身上的樱色苏绣缠枝牡丹披风,正准备进屋,便见廊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听雁,一个是袁氏前阵子送来的绘珠。
听雁面色愠怒,模样严厉,正在训斥绘珠。
至于绘珠……脸颊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听雁见苏禧上前,忙停止训话,叫了一声“姑娘”
。
苏禧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便能看出卫沨将云津斋管理得多么井井有条了,便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一个人上来围观,各个埋头做自己的事。
听雁狠瞪了绘珠一眼道:“姑娘方才出去的时候,这贱蹄子说是受了您的指使,要把那盆新开的墨菊搬您屋里。
奴婢当时不在,是拢春将她放进去的。
奴婢听说后觉得不对劲,赶紧进屋里一看,竟然看见她在翻您的书桌。”
苏禧书桌上只有几本闲书,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绘珠为何要翻她的书桌?
她皱了皱眉,道:“她在找什么?”
听雁道:“奴婢方才问了,这贱蹄子不肯说。”
苏禧牵裙进屋看了看,翘头案上的书被翻乱了一些,不大明显,其他地方没什么异样。
她让听雁暂且把绘珠看起来,叫来这几日看着绘珠与画钏动静的丫鬟,问道:“她们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见过哪些人?”
丫鬟道:“回夫人,绘珠与画钏这几日一直在花棚做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说罢,想了一想道:“不过绘珠倒是与看守二门的刘婆子见过几次。”
苏禧留了个心眼,立即让听鹂去打听看守二门的刘婆子。
不出半日,便打听到那刘婆子是晋王妃袁氏的人。
苏禧很快意识到,袁氏安排两个丫鬟到云津斋,兴许不是为了给卫沨身边塞人,而是为了探听云津斋的消息。
可她们究竟要打探什么消息?苏禧想不通,便让听雁去审问绘珠与画钏两人,那两人倒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听雁让人分别打了她们二十板子,直到打得俩人双眼一闭撅了过去,仍旧没有吐露一个字。
苏禧不晓得绘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她将消息透露出去,便将她和画钏关进了跨院的一间屋子里,谁都不许进去探看,更不许让她们出来。
几日过后,倒也还算风平浪静。
*
寄安堂这边,却是有人着急上火了。
卫沨走之前将云津斋里里外外安排得严丝合缝,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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