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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侍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夏蘼说话,然而夏蘼低头玩着手指头,没搭理他。
突然嘭的一声,夏蘼抬头一看,是谷侍君想要走过来,结果不小心将他那边桌子上的茶水都打翻了,溅了一地不说,还溅了他自己一身。
按理,这种是有失礼的,然而夏蘼不懂宫里规矩,白茗懂的也只是后宅的那些,没有宫里这么多条条框框。
于是,谷侍君满脸尴尬,捂着撞到的膝盖蹲在地上,紧咬着双唇蹙眉,看起来很痛苦。
夏蘼表示她懂,那种膝盖一个不留神撞到桌角的痛,那滋味老难忘记了。
对此,隔了一米多的距离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痛。
“那个,你是二公主身边的陪读吗?”
谷侍君有些难言启齿的说道,“可否请你去通知本侍君的宫女,拿套干净的衣物进来。”
白茗转头看向夏蘼,听夏蘼的意思。
只是,她要是走了,这里就剩下主子一个人,这可怎么好?白茗有些不想去。
夏蘼微微的点了点头,膝盖痛已经是很痛了,再穿着一身湿衣服,确定也不好过,不就是拿个衣服嘛,很快的。
夏蘼天真的想着。
夜渐渐黑下来,夏蘼等在屋子里,作为一个傻子,她觉得不应该去扶谷侍君,就由着他自己一点点的站起来摸索着坐到旁边的位置上,一个劲儿的揉着膝盖。
“二公主,可否将那瓶红花油递给我一下?”
夏蘼没有反应。
“二公主?”
谷侍君又叫了叫,夏蘼不满的嘟着嘴抬头瞪他,谷侍君灿灿的一笑,指了指柜子上边的瓶子,“那个东西给我。”
夏蘼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他,思考着怎么装才更像一点,结果谷侍君又开始说话了,还外加手势,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吧。
夏蘼垫着脚尖抓过红花油来,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
像鼻涕一下,有点恶心。
她皱了皱眉,将瓶子扔到谷侍君怀里,重生坐到椅子上后,她把手搭在膝盖上擦了擦。
又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人的关系,夏蘼觉得赵嬷嬷和白茗两个人都去了好久的感觉。
等的她都觉得不耐烦了,有一种洪荒之力要爆发的感觉,才怪叻。
只是觉得很无聊,有点闷热。
说起来端午也是该热了,喝雄黄酒,预防蛇虫。
夏蘼用手扇了扇,只觉得没有一点的风,身体还越来越觉得热,看着屋子里的窗都是开着的,可是夏天一到了晚上不应该是越来越凉快的吗?到这个时候,夏蘼才意识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偏偏两个人都走了这么久不回来?然后她开始浑身发烫,夏蘼扯了扯衣襟,想透点风。
看见情况不对劲,夏蘼下走,刚下了椅子突然一个腿软就直接跪了,我曹,刚才那个黏糊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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