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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死里逃生对于云若烟来说就好像是一场黄粱大梦。
她不记得这些事了。
可是被救上来了,那男人抱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让她觉得很可怜,她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怜悯,可半晌也没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
只能心不安理不得的受着。
在朝妄端来了午饭,又给她熬好了治风寒的草药的时候,云若烟终于是能打量着这里。
简单的屋子和简单的院子。
还有面前复杂的人。
喉咙干涸,她咽了口口水,老远就闻到了朝妄端来的草药的清苦味。
这么苦……
喝下去了不是要命吗?
朝妄把碗送到云若烟嘴唇边,云若烟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她故意闻了闻味道,发现的确是治疗风寒的,里面并没有放其他东西。
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哀嚎着说苦,苦的要命了……
朝妄看着云若烟狰狞的表情,微顿道:“苦吗?”
“苦……苦的要命了。”
朝妄脸上现出大片大片的哀伤,半晌才轻声道:“你只有脸长的像她,脾性和说的话一点也不像。”
这话怎么说的没头没尾的?
云若烟怔怔问:“嗯?”
朝妄轻笑着接过了她首映哦捧着的碗,半晌才低声道:“她从来不怕苦,她说人生的苦尝的多了,药的苦味都是甜的。”
嗯?
云若烟心里猜到他说的可能是谁了,只是仔细揣摩着这话里面的意思,还是觉得难过心疼。
半晌他低声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云若烟问:“和谁?千江贵主吗?”
“你认得她?”
云若烟看着这人好像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激动的跳了起来,自己咂巴着其中滋味,半晌才不得不轻声道:“那个……我不认识她,只是听说过她。”
朝妄脸上的兴奋尽数褪去,倏而,又涌上一层冰霜般的雾气。
半晌才摇头道:“她早就该死了才对,你这般年纪自然是不该认识她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朝妄还是不甘心的起身离开,片刻后他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停在云若烟旁边,伸手抓住了云若烟的手,伸手拿针要刺下去。
云若烟急忙道:“那个……那个……”
朝妄低着头:“你是不是千江的女儿?”
“哈?”
怎么又是没头没尾的了?
朝妄又问:“你,到底是不是千江和我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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