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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云若烟就感觉周身的雾气又渐渐缭绕上了身子,缠缚了她的手脚和鼻息,最后一点点让她的思绪也缠缚住了。
思绪空无。
脑袋也紧跟着一片虚空。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眼皮没有那么重了,她试着睁眼,没想到一个用力竟然还真的睁开了。
微风花香,习习温柔。
云若烟躺在床榻上,侧头就能看到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似乎随时都能飞起来的曼帐。
这是哪儿?
她正在出神,却有人推门进来。
那人端着一碗药。
离的很远云若烟都闻到了药的苦味。
是瑰玉。
瑰玉看到她醒了,样子倒是有些窘迫了,端着碗走到了云若烟面前。
神情复杂却也凝重。
半晌她咬牙道:“你怎么有事没事的跑到禁地里去了?”
嗯?禁地?
云若烟有些恍惚:“我去了禁地?这里……这里有禁地,怎么以前没人告诉我?”
瑰玉神色看上去有些不怎么对劲,她也能伸手而是轻咳了声道:“你先坐起来。”
“啊,好。”
云若烟坐起来了,瑰玉把碗递给她:“朝堂更迭就是一次大换血,被血洗过的地方自然就成了当政者的禁地。”
她摸了摸鼻子努了努嘴:“药,喝了再说。”
云若烟问了问味道,差点没吐了。
她哭丧着脸:“苦。”
瑰玉微怔:“你怕苦的吗?”
“不是怕,就是有些恐惧。”
“……”
瑰玉突然阴冷的笑了声:“你居然瞒着我这么一件大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药就这么苦,你就得这么喝下去,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嗯???
云若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瞒着你什么了?”
瑰玉脸又红成了番茄。
她啧了声视线下滑停在云若烟胸前,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有些生气的捏了捏。
怎么她是个女人自己也这么慌张?
瑰玉不甘心的道:“你怎么会是个女的?”
嗯???
云若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的确是被换过了,一身宫衣,素雅的很。
她诧异道:“你给我换的衣服?”
瑰玉又羞的面红耳赤:“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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