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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如同沈朝之所料,她不知道他那些心思的时候,还会亲近他一点,一旦知道,简直避他如蛇蝎。
衣白苏刚回长安,就被直接带入了宫中,陛下早就磨刀霍霍想看看她究竟什么模样,在皇后的百般教导下,才勉强收起了那副恶婆婆一般的表情,重新变成那副高深莫测的君主。
衣白苏来了之后,他随意问了她几个问题,没有什么难为的意思,倒是让皇后松了一口气。
“陛下。”
衣白苏突然开口,“民女有几句话想单独和陛下说,还请娘娘和殿下回避。”
皇后刚松的那口气立刻又悬了起来。
十年不见她都要忘了,衣荏苒从来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啊。
她一个与阎王争命的大夫,性格如此,不到最后时刻是绝对不会任人宰割的。
盛熹也觉得心里泛着古怪,此时此刻陛下已经发话令所有人退出,他无奈跟在皇后身后离开。
片刻之后,陛下脸色铁青地打开门出来:“王喜!
宣太医!”
王喜见陛下脸色实在难看得紧,也不敢问,甚至不敢假手其他小太监,自己拎着袍子急匆匆朝太医院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几个太医就赶了过来。
很快,衣白苏笑着走了出来,而陛下脸色依旧铁青得厉害,粗声粗气地让盛熹进去。
“这亲事你再考虑下。”
陛下斟酌着说道,“那姑娘是很好,但是不适合做你的王妃。”
“皇兄——”
陛下明显不肯听他说话,立刻打断了他:“皇后你也是,早知道她有心疾,为何不早点让我知晓。”
皇后显得不以为然:“心疾而已,治了不就行了。”
那可是衣荏苒啊。
“昏话!”
陛下斥责道。
跪在地上的太医也一副受到冒犯的样子:“娘娘此言差矣,按微臣几人诊断,那女子心疾非常严重,是从娘胎里带的。
绝对活不过五年!”
盛熹默不作声地听到这里,转身追了出去。
“长生,长生!
这孩子!”
陛下叹息一声,转头和皇后抱怨起来。
盛熹看到衣白苏的身影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甘露宫宫门侧边的深巷,人迹罕至的巷子里,她的身影被宫灯拉得长长的。
盛熹叫住了他的名字。
衣白苏停下步子。
盛熹惨淡地笑了,他几乎克制不住浑身发抖:“你拿心疾拒绝我?拿心疾吓唬皇兄让我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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