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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琰的态度忽然变得这么冷淡,雅晟虽不能猜到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梦话,但不管是什么,转念一想,都不可能是自己怀孕的事情。
这点令她稍稍安心,也就不费神去思考了。
毕竟,到底要不要去倒追顾琰,依旧悬而未决。
一个人久了,越来越觉得爱情可有可无。
她曾经和顾支鸿那样的亲密无间,却最终还是逃不过传统可笑的门当户对。
雅晟也曾试图挽回,就像那天晚上在关岛。
她发疯了一样不断和他做.爱,顾支鸿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她。
他无比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拂去她脸上因为剧烈活动而微微渗出的香汗:“小雅,如果做.爱能让你的心里好受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她当然听得出来他是故意这样说,以望她能厉声拒绝。
雅晟甩开他的手,死死地抱住他:“支鸿,你不要和她结婚好不好?我也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顾支鸿摸摸她的头,搅乱她本已凌乱的发:“傻瓜,这并不是钱的问题。
我们两家的联姻早是订下的,因为你而破坏,太不划算了。”
他的语气带着宠溺的味道,却激怒了雅晟。
她朝他大吼:“那你为什么又要招惹我!
你明知道自己要和别人结婚,却一面还若无其事地说着爱我!
告诉我,你怎么做到这么狠心!”
“那时你正需要帮助,不是吗?”
他试着平复她的情绪,淡淡地说:“小雅,我一直认为我们是一类人,像极了的一类人。
所以我欣赏你,接近你,爱上你,但感情归感情,这并不能阻碍我原有的结婚计划。”
雅晟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不禁苦笑连连。
关岛之花九重葛,花语正是没有真爱的忧伤。
那时雅晟是这样回他的:“不,我们不是一类人。
我道行不够,做不到你这么冷酷无情。”
想不到啊,想不到,如今三十岁的她,果然如顾支鸿所言,和他做了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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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还有一个礼拜的假期,雅晟闲来无事便去帮雅乐处理店里的事情。
而雅乐既然已经做了要备战明年高考的决定,铺子暂时肯定是要关掉的。
雅晟天生一副笑脸迎人,加上口齿伶俐、能说会道,不出几天,就已经把店里的存货大半倒卖掉了,然后再办理些手续,就等关门大吉了。
雅乐将店门锁上,雅晟拍拍手,嘿嘿地笑:“雅乐,我今天不想做晚饭,我们去吃火锅吧?”
雅乐歪头说:“还没到吃火锅的时候呢!”
虽然现在已经十一月下旬了,但Y市的第一场雪却迟迟未下。
他们家几年前突然有个习俗,就是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要一起吃火锅。
那时雅钦刚上初中,拿了首诗问雅晟,这个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雅晟一看,是白居易写的《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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