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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医生竟然坐在窗边一动不动,我疑惑地指着他,还没说话,庄园老头就冲过去查看了下情况:“糟糕,哎!”
他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我赶紧跑过去看情况,这才发现德国医生脸色苍白,再一看,他的手腕上竟然割了一道口子。
因为房里铺的是深色地毯,所以我们没注意道血迹,眼下再仔细一闻,俨然能嗅到浓浓的血腥气。
庄园老头没有请示容曼儿就让救护车带走了德国医生,我跟秦淑梅看了他一眼,秦淑梅主动说道:“我们跟过去就可以了,容曼儿问起,你就说是我们强行把他往医院送的。”
庄园老头感激地冲他点了一下头,我跟秦淑梅赶紧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抢救还算及时,不过德国医生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昏睡了很久。
等他醒过来时,史密斯先生已经安排人将他的妻儿都接了过来。
也许时亲人的呼唤带有某种特殊的力量,德国医生看到他们听到他们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一家人如同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抱头开始痛哭。
纵使我有很多话要问,可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样子却还是没舍得打断他们。
我很羡慕他们,经历过为难后还是能重新聚到一起,这就是缘分。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时那么迫切地想知道宗岩离开前都经历过些什么。
就在我发呆之际,医生的老婆红着眼眶出来了。
她感激地冲我笑着,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告诉我她丈夫请我进去。
史密斯先生为我们配备好了翻译,所以我跟德国医生之间的交流很顺利。
德国医生可能是因为死里逃生加上平安跟家人团聚的因故,对史密斯先生和我都带有感激心理,也不再固守他的职业道德,竟然也什么都跟我讲了。
“那位先生确实叫宗岩,我并没有看着他过世,其实他是有救的,移植心脏就好。
但是现在很难找到配型的心脏源体,可他的时间又有限,所以……”
“可是报纸上说他在你们医院里去世了不是吗?”
我震惊了,死灰复燃般的心情又出现了一丝希望。
当时史密斯先生并不在场,只有我和秦淑梅在,另外还要一个翻译。
医生看了秦淑梅和翻译一眼,犹豫再三还是看向了我:“这是宗岩先生的要求,我们给他制造了一起假死。”
“假死?”
“假死!”
我跟秦淑梅同时出声,因为我俩都早已经认定宗岩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居然得知他并没有真的去世!
我激动地落了泪,擦眼泪的时候,德国医生歉疚地看了我一眼,讪讪地说道:“这件事……是宗岩先生的主意。
他跟我们院长有交情,对我又有救命之恩,这点忙我必须帮。
对不起,我刚开始并不知道你是他的爱人,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你找到我,就让我不要对你有所隐瞒了。”
我的身心都在颤抖,为什么?
我没能问得出口,但是秦淑梅皱眉看了我一眼后,帮忙问了出来:“为什么?既然要骗,为什么不骗到底?”
“他说如果顾女士能找到这里来,就说明顾女士是真的忘不掉他,对他的感情就是真的很深很深。
他也爱顾女士,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让顾女士继续受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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