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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音嗯了声,不情不愿喝着安胎药。
邬烬拿起勺子,“美人最近尤为体贴,每次孤来都有各种甜汤喝。”
赵音垂着眼,“王上待臣妾好,臣妾自当要投桃报李。”
绿柳见邬烬将燕窝喝完暗暗翘起了唇角。
赵音喝到一半停下,“绿柳,我想吃乌梅,你去给我拿。”
等她走后,赵音将剩下的半碗安胎药放到邬烬面前。
“王上,你帮臣妾喝了吧。”
邬烬摇头叹息,“孤真是将你宠坏了,不然孤让太医给你弄点安胎丸。”
这药确实难以入口。
“可是汤药效果更好。
王上,下次我一定自己喝。”
赵音信誓旦旦。
邬烬撩起眼皮,“上次美人也是这么说的。”
赵音撑着下巴眨眨眼,“臣妾记不得了。”
见邬烬将药全部喝完她才安心。
每次绿柳给他下了毒,赵音就要重新解毒一次。
算算时间,已经喝了一个多礼拜的药了。
礼佛节前一天,所有人浩浩荡荡坐着马车从皇城往云山寺去。
“王上,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赵音舒服得窝在柔软的虎皮上,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
“差不多下午三四点左右。”
邬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打趣道:“昨晚孤又没闹你,怎么看起来没睡好?”
赵音:因为肚子里有三个在吸收营养。
她将头枕在邬烬腿上,仰着脑袋,乌黑青丝散开衬得那张脸莹白如玉惹人怜爱。
“王上,您给臣妾讲个故事吧。”
邬烬沉吟半晌,“美人,孤也有些犯困了,不如一起睡如何?”
赵音瞪着他,“王上,你是不是不会讲故事?”
邬烬笑得不正经,“怎么会?故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讲,现在我只想陪美人睡觉。”
云山寺内,所有德高望重的僧人聚在一个厢房内。
方丈忍不住问:“莲池师叔,您算出来了吗?”
“邬国王室气数将近,大家准备好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来袭。”
众人面色一凛,“是。”
端坐在蒲团上的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低眉慈目的佛祖。
“阿弥陀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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