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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敏锐察觉到了身侧的眼神。
顺着看去,却见太子正盯着自己看。
他淡淡挑眉,对太子笑了笑,然后慢慢收回手,拢入了袖中。
太子见他还敢对着自己笑,神情惊疑不定,心这个小白脸还挺嚣张。
他不着痕迹瞥了眼谢镜渊,压低声音问道:“你背着楚熹养面首?他道吗?”
谢镜渊闻言皱了皱眉,后后觉反应过来太子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他轻飘飘睨了眼身旁的楚熹,而后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关你何事。”
太子好似抓住了什么把柄,说话底气都足了一些:“谢镜渊,你对孤最好客气一点,信不信孤现在就去告诉楚熹。”
谢镜渊勾唇故意道:“他就算道又如何,本将军养个,养个,他敢说个不字吗?”
楚熹闻言身形一顿,唇边弧度僵了僵。
太子没到谢镜渊还有这种嗜好,啧啧道:“孤还以为你是专一深情,没到也学那些不三不四的癖好。
可收着点,楚熹心肝黑,小心他收拾你。”
楚熹一时也不道太子到底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夸自己。
他指尖轻轻弹动,对谢镜渊这种“口出狂言”
的行为不该如何是好,半晌后才轻笑了一声。
也罢,回府再收拾。
众在外间未跪片刻,燕帝传召他们进殿了。
楚熹进不去,低声对谢镜渊提醒道:“等会儿无论皇上说什么,你们都只管应下是。”
如果不出意外,燕帝应该是让太子监,却又恐谢镜渊造反,借机让他交出兵权。
谢镜渊点了点头,起身与太子一同入殿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情景。
楚熹扮作侍从等在外间,指尖无意识轻弹,开始盘算整件事情的布局。
燕帝现在病重,时无多,他临终前应该会顺应祖宗立下的嫡规矩,传位于太子。
昌王平王势力微弱,可忽略不计。
唯一棘手的是晋王,他是诸王中唯一有军中关系的。
施法驱邪一事虽然很大程度上打破了他继位的可能,但只要他手中兵力尚存,仍有反扑力。
镇守京畿的兵力共分三营。
武德营与平骧营是谢镜渊的亲部,届时燕帝就算命他交出兵符也无碍,营仍在掌控。
宣虎营兵力最多,由中郎将常宗平统领。
他有一女,前些子嫁入了晋王府,现如今是晋王侧妃。
无论是面还是暗地,常早已是板上钉钉的晋王党。
晋王若要造反,常宗平的宣虎营是最大臂助。
楚熹反复推算着事情的走,不愿出任何纰漏。
毕竟亲身经历到底不比纸上文章,动动笔杆子就行了,稍有差池要用命往里面填。
晋王倘若造反,其翻不出什么风浪。
因为周温臣手中的禁军加上谢镜渊的武德营平骧营,兵力远远大于晋王手中的宣虎营。
但怕就怕晋王造反后,谢镜渊与周温臣一起平叛,事后燕帝却卸磨杀驴,要除掉谢镜渊。
楚熹虽然只见过燕帝一面,但从种种迹象中不难推测出来,燕帝很忌惮谢镜渊,又或说他忌惮由姓谢的掌控兵权。
尤其谢镜渊天生反骨,看着就不是什么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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