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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未曾想,她许愿之时亦不曾将他忘记。
他心头微暖,不由得莞尔,顺着花灯游行的方向逆行,一路走向上游,果然在卖面具的摊位面前抓到了陆离。
“诶大、大人轻点、”
被当场抓包的陆离满脸写满了不情愿,好在手上拿着个面具可以挡一挡,“大人您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看到你放的花灯了,”
上官饮凌眉眼含笑。
“大人,你看到我为你放的花灯了?!”
陆离面带惊喜,她本以为花灯这么多,他一定看不到的,没想到他竟看到了!
“你那个花灯别出一格,想不注意都难。”
“这得多谢敬兄,若不是他的花灯别致,大人定然注意不到。”
陆离粲然一笑,已然将所有功劳都放在了敬霄身上。
“敬兄?”
上官饮凌微微挑眉,“看来和我走散的这段时间,你玩的相当尽兴。”
“哪里哪里,大人不在我怎么可能尽兴呢……”
陆离刚要解释,上官饮凌的视线却突然落在了她腰间。
“我给你的姻缘带呢?”
“送给敬兄了,”
陆离甚不在意的回答,“这等重要日子,敬兄家境贫寒,买不起姻缘带同心悦的姑娘连姻,他又十分钟爱大人的带子,我便替大人做了桩好事。”
陆离贱兮兮的笑着,话语间已然给上官饮凌扣了顶相当高额帽子,上官饮凌虽心中不悦,却也只能随了她。
“罢了,日后不准如此莽撞,更不准将我给你的东西随便给别人。”
“是,大人。”
陆离见自己蒙混过去,相当狗腿的伸手一揖,随即从摊铺上拿起一个儒雅的白狐面具,往上官饮凌脸上一比量,“大人,您戴这个面具定然十分俊朗。”
听多了她的阿谀奉承,上官饮凌也颇为受用,他顺势接过她手中的面具,覆在面上,转头看向老板。
“老板,多少银两?”
“您二位一共是三十铜板。”
老板叫上官饮凌实是俊美非常,不由得给了最低价格,上官饮凌放下银钱,拉着陆离的手腕逆着人群往回走。
“大人,天色晚了,不如咱们回驿站?”
这连姻节热闹归热闹,不过听驿站管事说这连姻节彻夜都不会散,他们每隔三年才会举行一次,所以说格外热闹,年轻男女在这里寻找自己心仪的配偶,对于祁州人来说,是三年中一等一的大事。
可是他们不是祁州人士,参加连姻节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兴许明日后日就需要启程赶路了,还是趁着这短暂的时光好好歇息。
“妥。”
二人启程回驿站,到驿站时段朗徐运他们还没有回来,驿站里冷冷清清的,门口的红色灯笼被风吹的微微晃着,二人进门,道别之后回到各自的卧房休息。
次日大早,陆离下楼之时,门外街上才稍微冷清下来,刚刚经历完一场盛大的连姻节,很多人此刻都在家中歇息。
段朗和徐运四处找人要姻缘带,奈何要了一夜无果,二人颓丧异常,便去了附近酒馆喝酒,天大亮才被酒馆的小二驮回来,送到卧房后一睡不起。
陆离用过早饭,便拉着梁宋去集市采买了,连姻节刚过,集市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可以捡漏,二人回驿站之时大包小包,双手都拎满了。
然而刚刚进驿站的正门,只见满地的红木箱子,上面绑了红色的绸缎,大抵有五六个大箱子,还有数不清的小箱子。
箱子后面站着上官饮凌和驿站管事,二人脸上的表情阴沉莫测,但是看起来都不是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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