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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了场大雨,一直到天明才停。
沈半夏鼻子里囊囊的,喉咙也疼,头昏昏沉沉。
量了体温,烧到了38度4。
每到换季时节她就总逃不过去一场感冒,还好这两天是周末,学校没课,她能在家休息。
段融在外面敲门,她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个口罩戴上,过去把门拉开。
看到她的那一秒,段融明显怔了下,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
沈半夏难忍地咳两声:“你帮我把早餐拿上来吧,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段融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被遗忘掉的一些过往卷土重来,他嗓子里发紧,太多情绪被他咽下去。
他把沈半夏往前拉了一把,手心挨了挨她额头:“头疼不疼,我请医生来给你看。”
“不用了,我吃过药了。”
沈半夏嗓子里很痒,一直咳,把他往外推:“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感冒会传染的。”
段融把她口罩拉下来,俯身贴住她唇瓣碾磨了两下。
“要传染已经传染了,跟我下去。”
段融握住她的手,带她往楼下走。
沈半夏摸摸有些湿的唇,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
葛嫂不在,早餐是他准备的,做的全是她爱吃的。
但她嗓子不舒服,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几口就饱了。
段融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她开药,她吃过药回屋睡觉。
等她睡着了,段融开车去了距离附中不远的一处商业街。
几年过去,那边变化很大,之前二楼的一家琴房已经不见了,换成了绘画室。
没有人知道之前的钢琴老师去了哪里。
段融联系到这边的房主,给了对方一笔钱,对方立马殷勤地把七年前的商租户信息交给了他。
段融给那边打了电话,对方是位五十多岁的女性,几年前就没再继续教钢琴,很早就退了休。
她刚好在附近,没几步就过来,见到段融后认出了他:“你以前是附中的学生吧,叫段融是不是?”
“您认识我?”
“当然了,你在这边很有名的,”
女人笑了笑:“几年前你还在附中读书的时候我见过你几次,你长得俊,好多小姑娘总喜欢跟着你跑。
还有我教的那些学生,她们一有空就会说起你,所以我对你有印象。”
段融只问:“您还记不记得,您教的学生里有一个很喜欢弹幻昼那首曲子。”
“幻昼?”
女人仔细回忆一遍,很快想了起来:“我记得,那首曲子知道的人不多,我第一次听就是听一个小女孩弹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哎呦你不知道,那女孩弹琴可有天分了,属于是老天爷喂饭吃的类型,要是能坚持下去是能弹出名堂来的。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突然就不弹了,还怪可惜的。”
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蒙在玻璃上浓厚的雾就要被太阳晒干净。
“她叫什么,您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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