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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晚瞳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家,拖着不稳的脚步走进别墅,歪歪扭扭地走着,走进了客厅,便被项恺叫住了。
“晚晚,站住。”
项恺放下手中的报纸,项晚瞳昨天一晚上未归家,且一大早就像是醉了,成何体统,“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你说说你,总是不回家,你可是大姑娘家了,而且未嫁,你干嘛不回家?”
项晚瞳看了眼项恺,自嘲般勾起嘴角,“家?我有家吗?这个家,早就不像家了!
妈每天出去逛街,要不然就是打牌,你又总是不回来,就算我回家,也只有一个空旷的房子罢了,就只是一个房子,没有温度,我回来干什么?”
项恺想要继续劝导,却发现,自己似乎是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项晚瞳说的都是对的,的确,这个家,不过是一个房子罢了,一个房子而已,回与不回,都是一样的。
项恺自知对项晚瞳有愧,小时候,就让这么小个孩子带着项晚妍,他也没有多加慰问,都去关心妍妍了,完全没有关注过项晚瞳…。
才铸就了现在的项晚瞳。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并不是项晚瞳,也不是柳如吟(项母),而是他这个常年不归家的人呐!
项晚瞳看着项恺无话可说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上楼睡觉去了。
保姆刘妈断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老爷,茶泡好了,您慢用。”
项恺看着这杯平时喜欢喝的碧螺春,突然觉得,没了人胃口,摇头轻叹,“刘妈,你说,这个家变成这样,晚晚夜不归宿,妍妍也不回来,都是我的错吧。”
刘妈恭敬道,“老爷,这也不能怪您啊,您也不想的,难道您就希望这个家支离破碎吗?只能怪世事无常,也许,老爷,你当初就不该把妍妍小姐带回来的!
要不然…。
当初您与夫人就不会吵架,更不会被晚晚小姐听到了。”
“不!”
项恺极力否认,“不管这个问题出在那里,都不会在妍妍身上的!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把妍妍带回家。”
项恺回忆起,二十多年前,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他准备回家,发现公司楼下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失声痛苦着,他问了很多问题,那个小姑娘都只是懵然地看着他。
纯净的眼睛,未干的泪迹,让他的心下也被刺痛了似的,于是就把这个小女孩儿带回了家。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他当初难道就应该看着那个小姑娘在寒风中被冻死,饿死吗?不,他是对的!
可能,只是因为妍妍当时多病,对妍妍的疼爱多了些罢...他当初的确想到过,把这个孩子送去福利院,一样可以让她衣食无忧。
但是,他不舍,他不希望让这个孩子去福利院的!
那时候,也许,他开始恨起了这个孩子的父母亲人,怎么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到街头,而且这孩子都两岁,都会说话了,为什么,那些人要把这么可人的小精灵似的孩子,扔掉呢?
项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项恺笃定,这个孩子的父母亲人并非什么好人,于是,也就没有去调查这件事情。
晚晚,你能了解父亲吗?爸爸很爱你,真的很爱你,绝对不是不爱你的!
爸爸只不过,是对妍妍的怜惜之心太重罢了....
柳如吟也回来了,进门换鞋,还顺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走进来。
看到项恺居然回来了,柳如吟嗤笑,“哟,项老板,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啊!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呢!
这样,我和晚晚就能开心些了。”
项恺瞥了一眼柳如吟,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女人每天回来,不和他吵一架估计都觉得不舒服吧。
还是不管这些事情,闭目养神罢了。
“柳如吟,我今天不想和你吵,你应该是刚刚回来吧,晚晚也是,补觉去吧。”
项恺自知这个家,唉,老的不回,小的不归,这座房子也就剩个空壳子了,只有这些佣人守在这里罢了。
这哪是家?只是个房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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