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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所长说未必,柳师傅应该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倒在那里的,就像梦游一样,大脑根本没有一个主观意识。
他是从散落在地面的物品上分析出来的。
显然柳师傅在昏迷之前有过一段剧烈的挣扎,而且是不受大脑支配的挣扎,将桌上的东西纷纷打落。
我表示不服。
谁能肯定柳师傅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挣扎的?
胡所长说这很好理解,柳师傅在故宫工作了将近三十年,十八岁便接了父亲的班在故宫修文物。
如今堪称漆器修复的一代大师。
从一些修复用的镊子、刀子就能看出来,这些东西用了能有几十年,表面都用出了一层包浆,应该是上一辈传下来的。
但凡有一点意识,柳师傅也不会把祖传的工具扔在地上。
不是匠人,你永远不知道匠人有多么看中祖传的做活工具,师父用过镊子刀子传到自己手里,那就不仅仅只是一把工具了,更是一种精神和传承。
所以说柳师傅但凡有一点意识,也不会把这些东西扔在地上。
“这么说,是有东西作怪,致使柳师傅昏迷了?”
我说着话看了看桌面上的两只鬼脸木雕。
“也不一定,得等医院的诊断结果出来才能做判断。”
胡所长说道。
他让王册把手上的活儿暂时放下,比如追查狐狸出没的事暂时缓一缓,现在去医院一趟,密切注意柳师傅的病情变化,看医生怎么说。
王册带着任务离开。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午后的太阳狠毒,光线透过树叶照射进来,形成一个个光斑。
胡所长让小季去搞些吃的,毕竟从早晨到现在已经两顿饭没吃了。
小季也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我和胡所长。
我感觉气氛怪怪的,胡所长把王册和小季都打发走,似乎有话单独跟我说。
“所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开门见山。
胡所长走到木雕鬼脸跟前,对我说道:“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看出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答道。
胡所长一摆手,示意我有话直说,别磨叽。
我开始讲述自己的见解:“鬼脸旁边放着一只放大镜和一把小镊子,别的东西都掉地上了,唯独这两样东西没掉。
说明柳师傅当时对木雕鬼脸进行过仔细研究。
此时已到了半夜,柳师傅起身离开了一下,或许是取什么工具,或许只是倒一杯水,总之他起身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间段,变异发生,柳师傅被某种东西弄得昏迷过去,渐渐失去了自主意识。
他在屋子里经过了一系列剧烈挣扎,把很多东西都打翻在地,最终自己昏迷在了门口。”
胡所长点点头,“有些道理,你小子的推理能力不错。
那房门大开怎么解释?”
我摇头,房门确实是开着的,不过可能的因素太多,不好下结论。
比如风能吹开、柳师傅自己能打开、晚上的野猫能推开……
胡所长继续说道:“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柳师傅正在研究雕漆脸谱,一直研究到大半夜,终于研究出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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