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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挺多收获。”
纪宁宁舌头打结,“你、你自己看吧,画得不对你再骂也不迟……”
她没做亏心事啊,干嘛那么紧张……
秦识勉强点了下头,坐进身侧的单人沙发里,拿起数位板开始审阅她画的分镜。
边看边给她指出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顺带连拍摄时分镜能提供的直接帮助都教了。
在专业领域,纪宁宁连初出茅庐都不算,只有被秦识碾压了还五体投地的份。
然而此时此刻,秦导的心理活动和两小只想象中的区别甚大:
秦识想,他就是爱感冒,没穿袜子是错的,以后一定穿!
但不能因为生一回病就丢掉气势。
还有唐景珩,真是好样的。
要治这些人很难么?活着不好么?让他做一个随和的导演有那么难么?
哼,谁也别想爬到他头上!
*
秦识下楼后,吃了东西,收拾了小伍,顺便严厉而不失专业的给倔强上一课,连消带打一顿,遂,露出个‘我大病初愈还有点儿疲惫’的表情,上楼睡回笼觉。
人走了大约十分钟,伍思恒下意识看向手握鼠标脸快贴到电脑屏幕上的姑娘,然后保持距离、控制着音量的小声问:“你说,识哥刚才是真性情流露,还是在演啊?”
纪宁宁蓦地怔了下,总算回过神,心有余悸地:“我觉得、我觉得……我也不知道……”
窗外,雪停了,霓虹点缀着夜色,极是静谧。
莫名其妙被素质教育的两小只,持续懵逼中。
*
天开始亮的时候,伍思恒收拾好电脑,说是回家整理一下,还得跑一趟唐家。
纪宁宁送走他,回来忍住狂涌的睡意,照秦识说的要点改好两张分镜稿,这才卷上毛毯,在沙发上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五小时后,早八点。
退了烧的秦导,洗漱完毕,换了身舒适保暖的运动套装,神清气爽的下了楼。
随后发现蜷在沙发上和毛茸茸睡成一堆的纪宁宁。
秦识想叫她起来,回楼上房间睡。
来到她身前,心生犹豫。
站定在她头枕的那端,他心思暗暗流转了会儿,就着手里那件羽绒大衣铺展开,轻轻覆在她身上。
又因为与她盖上衣服的动作,弯身倾靠得近了些。
而后本该睡得很香的姑娘,在这时无意识的睁开眼。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
时间有一瞬间似乎定格,一瞬过后,挂钟内的秒针重新开始运作。
他们的心跳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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