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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声喊了出口,迈了步子便要追去。
身边人忙将他一拉,道:“现在过去,不合规矩,你和沈大哥都要算输!”
君黎却将他一推推开,心道你们输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杀了马斯,只不想见他再在我面前用这一招杀人!
可是马斯动作何等之快,他那般距离一耽搁,哪里来得及做什么,沈凤鸣已受了这一撞。
君黎心中重重地一沉,顾不得什么便掠了过去,却只听沈凤鸣忽哈哈大笑道:“来得好!”
他一怔,忽然想起那日在山脚沈凤鸣故意不避自己那一剑,以寻得机会击了自己一掌。
可是自己是停手没刺他,马斯又怎会留情?你拼死受这一撞以取得反击之机,自己难道还有得幸之理?
他堪堪掠到山道上,只听马斯也闷哼了一声,却原来沈凤鸣果然终于得到机会,击了他一掌。
那掌中带毒,马斯退开两步,随即怒而上前,又抓向沈凤鸣。
沈凤鸣身体已被他撞得伤重,恍惚间抬手一挡,马斯那长长的指甲径直贯入他掌心。
“喂,你是何人!”
台口的人已经开始怒斥忽然跳入阵中的君黎。
君黎没空搭理他,只见马斯手一收回,随即便如电般要捏向沈凤鸣咽喉。
他百忙中催动步法——这大概是他学艺以来的极限了——倏忽之间,已挡至沈凤鸣身前,将他向后一挤。
一阵刺痛传来。
饶是挤了好几步,马斯的指甲还是在他肩上划了数道口子,衣衫撕裂,鲜血便渗了出来。
君黎忍痛,才及回答台口之人道:“这里胜负已分了,没道理我不能上场吧?”
他说着,便将手上银牌向他一掷。
台口之人狐疑。
原本人人以为马斯与沈凤鸣一战便是最后了,怎么竟还又有个人?便翻牌一看,更是一呆。
那银牌中心,分明写了一个“凤”
字。
他忙再翻适才沈凤鸣的,却分明又是别人的名字。
“这……你究竟是谁……?”
“你不会看么?”
君黎边说着,边觑准了自己人的方向,将沈凤鸣身体一扶一推,凌空抛去。
沈凤鸣半声也没吭,究竟是伤重昏迷还是怎样,也已不得而知,只听下面惊呼一声,几个人将沈凤鸣接住。
可是肩膀一股绞痛忽然随着血液直流胸口,一时心脉如沸般痛楚。
君黎惊觉——马斯的指甲上——对了,他的指甲刺破了沈凤鸣的手掌,自然也带了沈凤鸣的掌毒,如今划破自己肩膀,也即是说,自己也中了毒。
马斯凝力不动,显然也是中掌之后,对毒性惊疑不定,似在悄然运功逼毒。
君黎却早存了同归于尽之心,心道只要能杀他,就算我毒发而亡又如何——而且正因为中了毒,才必须更快地速战速决。
想着已经拔剑,第一式剑光就兜头向马斯洒去。
马斯从来都是抢得先手,这次被对手先出了招,心头大忿,“嘿”
的怪笑一声,也不再顾忌中了毒掌,手指一曲,就向君黎抓到。
君黎对今日之局也已经想了很久,早料到他会用这招来抓自己咽喉,原是故意在剑光中留出中路少许破绽,待他手刚伸出之际,忽然招式加快,便削向他前臂。
马斯常用的伎俩,便是攻敌必救,令人没有出手还击的可能。
但如今被君黎抢先动手,却竟反被他攻己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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