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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她早已看的透彻，安静的隐身站在边上，白扇瞧着一群下人手忙脚乱的湖里捞着，不多时，他们便将落入湖中的纸鸢捞了起来，将纸鸢安放在草坪上，有人便伸手去探了探纸鸢的鼻息，这一叹，那下人就连哭带叫的匍匐在了地上，一时间，所有的下人都纷纷跪倒在地，大呼着，“娘娘！”

纸鸢死了，刚刚与匈奴大王成婚，她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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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扇安静的站着，垂头看向手中握着的木偶，一声分辨不出情绪的笑就从喉咙里溢了出来，正欲离开，她便瞧见了缓步走来的刘赫，他的面上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也不晓得是因为没感情，还是因为隐藏的太好。

倒是一阵白影冲来，直扑在了纸鸢的身前。

白扇想要往前的脚步生了根，动不了了。

她听见慕容澈悲痛的低哭声，那么压抑，那么伤心。

“皇……皇叔。”

手中的木偶一动，似乎是想要挣脱白扇的双手，只是它才刚刚动了一下便被白扇按住，那双清冷的眼眸看着跪倒在纸鸢身前的慕容澈，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她说：“纸鸢，你已经死了，在她们眼中，你已经死了！”

“对，我死了，真的死了啊！”

木偶中传出纸鸢的声音，它的四肢都瘫软了下来，悠悠的哭声只是一会儿便止了。

白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经意的，她就瞧见刘赫动了下，将身子朝着她的方向，他直直的看着前方，若不是他完全没什么反应，还真倒是让白扇以为他瞧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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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片熟悉的曼珠沙华，白扇朝着四周看了看，缓缓的走上了那座奈何桥，孟婆依然在那里等候着，见着白扇过来露出微微的笑容来。

轻念一声咒语，手中的木偶便散出淡淡的光芒，随后就变成了纸鸢的模样。

“去吧，喝了孟婆汤，过了桥，便能投胎转世了。”

白扇说着，声音如同曾经每一次的那种淡然，她都已经忘了，什么时候，第一次将魂魄送上这座桥。

纸鸢点头，她的眸子里带着眷恋，带着泪光，忽而，她突然跪下身来，缓缓道：“白小姐对纸鸢的恩德纸鸢这辈子无以为报，只能求来世能报白小姐的大恩大德了。”

说罢，她便起身，接过孟婆递来的汤，她抿着唇转头朝着遥远的方向瞧去，“夜白，夜白要记得阿姐，一定要好好活着，替阿姐活着，只要平安就好了。”

收回目光，她深吸了口气，将孟婆汤一口灌下。

“白小姐，皇叔他是个好人。”

对着白扇说了句，纸鸢福了福身，就朝着奈何桥里走去。

那头满是白色的雾气，很快，纸鸢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里头。

“孟婆，繁花在那里么？”

她问出口来，视线却依旧是停留在那片白雾里的。

“这个倒是不知，小姐可以去瞧瞧。”

孟婆摇了摇头，依旧是笑的和蔼。

白扇点头，正欲转身就有一批鬼差从四周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