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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媛侧过身,小手乖巧地揉捏着谢老夫人的手臂,一脸卖乖,“祖母,最好看的我们都欣赏过了,一会等抢拍就没什么兴头,不如,我们去厢房里歇歇?”
接下来的惊心动魄,她不希望老人亲眼见证。
毕竟她的死与谢老夫人乃至谢家都无关,这一波风雨过后,原属于谢家的东西,她不会拿手一钱一厘,但这三年,谢卿书因为她所赚的,她每一文都会拿回。
“怎么,累了?要不,让你娘陪你回厢房歇着。”
“不累,媛儿只是担心祖母累。”
谢老夫人呵呵一笑,宠溺道:“你祖母呀,半辈子走南闯北,这点事,怎么会累。
倒是你身子不同,要是不舒服,可要记得说。”
谢晋河与谢晋元双双起身,“母亲,我和三弟过去瞧瞧。”
谢老夫人颔首笑,“去吧。”
钟氏没胆就近欣赏女娲玉舞人,无聊地吃着桌上所摆的花生米,近来她的胃口被撑大,明明今晨起时,喝了一大碗粥,刚才在厢房等候时,又喝一盅的莲子百合汤,现在,腹中又开始饥饿。
谢良媛突然发现坐在钟氏身边的周玉苏双肩轻抖,似是极不舒服的样子,心头“咦”
地一声,暗道:这货又是怎么啦?难不成是心中有鬼,看了玉雕人后害怕?
忙问:“大嫂,您怎么啦?”
钟氏忙拍了拍手,将手上的花生皮碎扫尽,握了一下周玉苏搁在膝上的手,手现手背都是汗,忙从袖兜里拿出帕子,塞进周玉苏的手里,倾过身,低声问,“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
因为周玉苏戴着面纱,所以,她看不清她的脸色,但钟氏毕竟有些年纪,她知道女人小产过后,饮食生活习惯都要注意,她留意到,自前晚谢卿书从扬州回来后,小夫妻的眼神和动作都不同了,比新婚那时还要粘上几分,她当时就有一种兴灾乐祸的感觉,压根不想提醒她,小产生千万不能行房,否则,很容易引起妇女身上各种不适,
周玉苏用力夹紧双腿,忍着欲喷出来的尿意,她今晨起床时,就感到有些不适,尿道口似乎又痒又热,便不敢喝水,连今晨的燕窝粥,她也只吃了半碗。
去拍卖行的途中,腹中的尿意又起,极力忍耐时,还是不慎尿出了些许,好在腹下绑着棉带,尿液也不多,并没有湿透衣裙,忍忍后,到了拍卖行提供的厢房,立即又出恭一次,发现尿又短又急,她只道是上了火,换了一条干净的棉带,收拾清楚,出来厢房,喝下一碗的莲子百合汤,想驱驱火。
可现在,尿液根本是控不住地往下滴,腹下灼烧难忍,后腰处象是要断了般,疼得她全身控不住地轻颤。
但她不敢站起身,她怕,只要夹紧的双腿一松开,尿便会冲了出来。
连城公子欣赏片刻后,突然阔步至谢家的桌席前,朝着周玉苏一笑,“凌惜,多年不见,可好?”
连城见她低着首,没有回应的意思,嘴角溢出更深的笑意,“凌惜,你不会是忘了在下吧,虽然时隔三年,但连某人可一刻也不曾忘了凌惜小姐,难道凌惜小姐这么无情,竟忘了当年在泯山之上促膝夜谈之情……。”
周玉苏隔着面纱打量一下眼前年轻的公子,面如冠玉,在绯色的光线下,眉眼聚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且,声音温润有礼,带着仰慕之情,仿若视她为求而不得的心上之人,若是平常,定也是巧笑嫣然,款款回礼。
可现在,她腹下焦灼得令任何一种干扰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摧化剂。
谢卿书正在准备稍迟的关于女娲玉舞人的介绍,远远瞥见连城公子向妻子寒喧,马上搁了手中的资料,几步走了过去,挡在了周玉苏和连城之间,修长墨眉敛着一层冷淡,看向连城的眸光仿似六月飞霜,“连城,休得打扰我妻子。”
“妻子?”
连城公子依旧注目于周玉苏,嘴角嘲讽地弯起,“谢卿书,当初若不是我身份特殊,凌惜未必会选你。
我和凌惜认识时,你还不懂在哪里。”
谢卿书哼了一句,双目沉聚,无言以对。
当初,夏凌惜只是单纯要找人合作。
连城确实条件比他更出色,为什么夏凌惜最终选了他,他原本不明,后来,夏凌惜告诉他,连城世家与东越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城的婚事一直是连城家的大事,她与连城合作,只怕会引起诸多方猜测,尤其是连城身边那些适婚的东越皇族或是官家小姐,都会将她视作眼中钉,她不想惹这麻烦。
所以,她选择了谢卿书。
谢老夫人自然感受到连城对周玉苏不对劲,不悦地重重咳一声,阻止道:“这位公子,我孙媳虽是女商,但到底是有夫之妇,请公子移步。”
谢良媛心里暗骂:死连城,你不刺激谢卿书你会死呀!
谢卿书见连城凤视线有些肆无忌惮地勾粘在妻子的身上,他半蹲了身,搂住她的腰,往自已怀里拉近了几分,很快发现她的不适,马上捧了她的脸:“惜儿,怎么啦?”
周玉苏难受得顾不得失了体统,直接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在她耳畔轻轻抽泣,“我,后腰极疼,许是,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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