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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
“不好说?”
奚成壁停下脚步,挑起半边眉头。
罗暮不知该怎么回答,原想随口敷衍过去,可主公不偏不倚站在他面前,拿眼紧盯着他,似是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一般。
他也闹不太懂,主公对那丫头的事这么上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因为恨极了,所以才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吧?
应该是这样的,那丫头的母妃简直就是这世上心肠最毒辣的女人,老主子待她不薄,她却恩将仇报,害死了老主子和两位少主,也害得奚国民众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七年前他虽年纪不大,但对当时那一幕幕惨烈的景象是记忆犹新,自己的父帅也是于那时牺牲的,所以说,主公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他罗暮誓死和主公一条心,主公看不惯谁,他就看不管谁!
想了想,他尽可能夸大地说:“那丫头连主公您都敢骂,谁知道这会儿在干什么,没准正拿个小木人咒您呢!”
罗暮所言虽有些夸张,但仔细想想,依那丫头的性格,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奚成壁柔和的面色立马阴沉下来,罗暮一看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心道:丫头,你完了!
可奚成壁却只沉着嗓音道:“饿她一天,再烈的性子也该磨平了。”
主公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罗暮心里犯嘀咕,嘴上却不敢问,既然主公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一百个支持:“对对对,饿她一宿,看她还有没有这么高的心气儿!”
奚成壁淡淡瞥他一眼,罗暮心里想什么,他自然一清二楚。
别看罗暮整日嘻嘻哈哈一副不上道的模样,其实他比谁都恨澹台国的人。
七年前,父皇身边的第一大将罗政天带兵迎战澹台敌兵,兵马元帅麾下之师堪比铜墙铁壁,在奚国边境形成一道坚固防线,无人能破。
澹台敌将久攻不下,于是心生歹计,将罗政天身怀六甲的夫人绑来以作要挟,罗政天是忠君爱国的良将,自当以国家为重,澹台敌将见他不肯投降,便当着他的面将他夫人奸污,他夫人不堪受辱,从城墙一跃而下,当场殒命。
要说恨,罗暮和罗熔才最该恨。
父皇和两位兄长身为皇室中人,豁出性命保卫的是自己的江山社稷,而罗政天和罗夫人,才真是死得冤枉。
说到底,这天下如何,跟他们真没太大关系。
想到这,口气不由地温和道:“行了,别操心那奴隶的事了,罗熔已经有了正经的官职,你也考虑一下,别整日游手好闲。”
“我?”
罗暮耷拉着脑袋,有些恹恹无神。
主公都说他游手好闲了,还指着他能干出什么大事!
“主公你看我能做什么?”
“依朕看,你就做个好吃懒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好了。”
恨铁不成钢地斜睨他一眼,奚成壁转身负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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