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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里的人听见了,也有了动静。
泰生嫂子奉命出来打探了一圈,才回去对何氏说:“是老爷带着桑姐儿回来了,吴少英也跟着一起过来,带了许多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何氏听了就皱眉头:“吴少英?他怎么又来了?关家的丧事不是都办完了么?”
泰生嫂子摇头:“小的也不知道。
方才瞧见老爷带着吴少英,好象到书房去了。
他们带回来的人还在下院里等着。”
何氏挑了挑眉:“书房?吴少英旧地重游,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难为他还能厚着脸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老头子说话。”
说完她又沉下了脸,“县城里究竟如何了?那卖花婆子拿了钱,已经去了半个月,怎的县里还没听说有流言呢?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做事?!”
泰生嫂子忙道:“小的问过县里舅爷留下的人了,都说是亲眼盯着她进了几家大户的门的,想来她还没胆子骗奶奶。
只是……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有动静了。
也许是奶奶住在城外,离得远,因此没听见?想来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就算要说些闲话,也是跟同样的太太、奶奶们说,不会满大街告诉人去的。
奶奶又没跟她们交际,如何能听到风声?”
何氏轻蔑地笑了笑:“几个土财主家的女人,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她们跟满大街上的三姑六婆有何区别?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还能装装样子罢了。”
她都懒得再说县城里那些女眷,只是心下有些不耐烦。
她是不肯跟那些女人结交的,如今也没法出门。
只是若没能亲耳听到关氏的流言,确认关氏和吴少英再也没办法翻身,她就不能安下心来。
要想个办法探听一下城里的动静才好。
泰生嫂子给她出主意:“就叫那卖花婆子再跑几趟好了。
若是流言当真传开了,她进出那些宅门,也能听见动静。”
何氏想了想:“行,就照你说的办。
只是……可别叫人揪住了把柄!”
泰生嫂子忙道:“是,小的一定嘱咐那婆子谨慎行事。”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何氏几眼,讨好地道,“奶奶别担心,您编的流言有鼻子有眼的,大奶奶又死无对症,那些人定会相信的!
在大同的时候,那些武官太太们,还不就是这样说长道短的?说得的多了,假的也就变成了真!”
何氏嗔她一眼:“瞎说,怎么就是假的了?”
泰生嫂子忙笑着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小的说错了,是把真的变得更真才对!”
主仆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时,虎嬷嬷在外头忽然叫道:“二奶奶,老爷和太太让你过去。”
屋里的何氏与泰生嫂子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清楚秦老先生与牛氏忽然叫何氏过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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