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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嗓子应该是很久没有开口导致的,很沙哑,像是含着砂砾在发音,嗓音也不一样了,变沉了,变低了,像个大男人。
脑海里莫名涌现出他的模样。
是有多久没见了?
倪香想了想,去年硅镇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好像快九个月了,时间竟仿佛是在昨天。
莫名的,她居然有些紧张,心跳的很快。
他说:“诶,你不会要挂电话吧?”
倪香愣了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不是说,打错了?”
陆飞轻咳了一声,他没接她的话,“昨天还听倪超讲起,说你学校今天举行毕业典礼。”
“是,不过已经结束了。”
倪香回答着,把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校园里的植被郁郁葱葱,头顶的天很蓝。
“今后有什么打算,继续读书?”
“再读我就成老姑娘了。”
倪香笑,“该工作了,下个月到歌剧舞剧院报道,舞蹈演员。”
“呦。”
陆飞仰着头笑,“不打算当老师了?”
倪香嘴角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等我年纪大点退休吧,就回硅镇教书。”
“呵……”
倪香问他,“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
陆飞勾着嘴角笑,“商标也注册了,厂房车间也租下了,虽然地方在工业区,很偏僻,但能靠着这些资产跟银行贷点款,拿到贷款再投入几个设备,等九月份沙果成熟的时候开厂,大干一场。”
他讲话的时候声音变洪亮了,带着笑,并不是在嘚瑟,似乎是真的很有把握和信心,倪香听着也欣慰,真的为他高兴,她说,“加油。”
他们也没聊什么,因为是真的没什么话题可说,总归说还是不熟,认识有快四年了吧,出去刚认识那会他在家里吃住端盘子帮忙,他们俩见得次数也算屈指可数。
最后还是提到了封斯年。
倪香说:“你还记得吗,我之前有个经常寄信的笔友。”
听到这个,陆飞啊了一声,过了半响,才隐约记起她以前的确有个笔友,只知道对方是个男的。
“笔友怎么了?”
“笔友是封斯年。”
陆飞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抬起眼皮,把手机离远自己的耳朵,安静了几秒,他声音硬了些,带着点寒意,“怪不得。”
倪香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或者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迷茫地问了句:“什么怪不得?”
陆飞冷呵了一声,直接撂了电话。
……
闫邵从球场上打球回来,开门就看到陆飞坐在电脑椅里盯着笔记本看,脸色又黑又硬。
闫邵好奇心重,心想他打球前这人还好好的,怎么就不高兴了?
他便探头去看陆飞电脑里的内容,还喃喃念了出来——
“北城舞蹈大学今日举行研究生毕业典礼,时间……”
陆飞的脸色很黑,周围的气氛冷的像冰窖,闫邵听见他说。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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