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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银色跑车,不懂车的人也能从外观看出价值不菲。
叶与绵认识的人中可称大富大贵的只有那么一家,顿时心生厌恶,道,“什么事可以说了,先说明,如果是劝我回叶家,就不必多说。”
“叶家?”
江景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事,沉下声音,“叶家还没那么大面子可以请动我做说客。
我来找你是想通知你,你父亲昨晚去世了。”
叶与绵神情一顿,猛得转头看向他。
江景白平静道,“他受肺癌折磨已经一年了,能撑到现在不容易,走的时候虽然没有叶家人在身边,但也还算安详,有我接受他的临终托孤,应该也不算遗憾。”
“托孤?”
叶与绵眼睛微微睁大的一圈。
“托孤是三天前的事,我本来想找你见你父亲一面,可惜你神出鬼没不太好找,晚了一步……”
江景白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节哀。”
叶与绵没有接。
她心里堵的厉害,眼眶也有些泛酸,但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哭出来。
身为叶家鼎鼎大名的私生女,因为她的出生,叶启败尽了名誉,叶家从上到下没一个人看得上她,从小到大受的冷待太多,再多的眼泪也都在小时候哭干了。
她只是有些闷而已。
叶启死了。
这个一直怨恨她的父亲,十几年的冷漠无情,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这样一个人,她为什么要为之哭?
车厢里闷的难受,叶与绵按下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我答应过他,会照顾你到你成家。”
江景白随手将纸巾放在一边,“你的行李在哪里?取过来,先和我回去,我稍后还有工作,明天再帮你办入学手续……”
“不用。”
叶与绵想都没想便拒绝。
江景白道,“我既然许了承诺,就会兑现诺言。”
“谁管你。”
叶与绵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江景白一把抓住她手臂,将人拉了回来,冷笑,“我受你父亲托付而来,就算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
“哦?”
叶与绵眯了眯眼睛,忽然勾起唇角,露出那种懒洋洋不太友善的笑,“大叔,那你想我怎么和你说?”
“……”
江景白嘴角一抽。
他十九岁出道,如今二十二岁,一张俊脸正青春。
两人不过四岁的年龄差,这声大叔意图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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